一番雲雨之後,冰潔覺得渾身酸痛,身體的疲憊沒能讓她入眠,反而讓眼前的一切變得更加的清晰。
反抗已經變得那麼的虛無,任人魚肉的生活不是她所期望的,突然間似乎什麼都想通了。她欲起身,但霸道的手臂讓她明天此刻的處境,無奈一笑,輕輕搬開了他的手臂。穿好衣服,她回到了床邊,看著他的睡容,不覺有些不舍,是什麼讓你的連睡夢中都緊蹙眉頭,雙手不覺撫上他的眉,看著他比以前更加消瘦卻更顯深刻的麵容,冰潔落下輕吻,再見了。
順利地出了宮門,她依靠著小時候的記憶摸索著回家的道路,雖然外麵的世界改變了很多,但是這片森林茂盛依舊,看不出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這個地方就是她和禦相遇的地方,過往雲煙再次浮現,笑聲似乎還能在耳邊浮現,歡樂的回憶讓冰潔一時忘了身處何地,忘了一切的疲憊,細細品味著這難能可貴的時刻。
倚靠在樹邊,遍野的野花燦爛依舊,晴空萬裏,這樣無憂的生活是她所追求的,她想就此離去,願永生在這片樹林中徘徊,守護著這裏的四季。全身心的放鬆,讓她漸漸進入了睡眠。冷漠的麵容上浮起了淺淺的微笑。
再三確定冰潔真的的入睡後,在不遠處的一個身影慢慢走出,陽光照耀著他的錦衣,霸道的王者之氣,讓他看起來不好接近。他走在茵茵綠草上卻聽不出絲毫聲響,來到冰潔身邊後,看之良久,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他脫下外衣,為冰潔蓋上,之後離開了此地,隻有那件衣服昭示著主人曾經停留過。
當她麵前的陽光被一個高大的身軀擋住時,便已清醒,練武之人的習性讓她對人的靠近特別敏感,不用睜開眼睛她也知道是誰,她想知道他會怎麼做,如果說他真的想強行帶走她,那隻能帶走她的屍體,停留的心已經下定。
待他走後不久,冰潔也繼續回家的道路,真的好多年沒見了。不知娘怎麼樣了。已到家門口,冰潔有些遲疑了,這麼久未見,是否一切也已物是人非了。
最終還是決定進入,冰潔敲了敲門,卻許久沒有人開門,她推了推門,門竟然開了。怎麼回事?帶著疑惑的心情,冰潔走進了韓府。
當走過花園時,冰潔的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隨之入眼的是滿目的紅色,讓人驚心的紅色,一具具屍體橫躺在地上。冰潔的臉色刹那變得慘白,感覺悲劇再次重演,想起了當初的那戶人家也是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她感覺頭皮開始發麻,身體不由地顫抖,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身邊的人的都一定要落得這個下場嗎?理智摧使她一步步往大廳走去,腳上的鞋子被一路走來的血液沾濕,一步一個血印,看起來啥是猙獰。
冰潔找遍了所有的屋子,就是沒有看見爹娘的身影,她揪著的心稍稍放下一點,至少說明他們還沒有死。到底是誰這麼殘忍!她一定會讓那些殘酷冷血的人一個個到地府去謝罪!
她一直坐在屋中的椅子上,她要讓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刻在腦子裏,讓她永遠記得今日慘狀。
第二日,她收到飛鴿傳書,信中隻有三個字,城西門。看來敵人已經發現她的到來,既然如此省得她再費力尋找了。
施展輕功,一刻鍾不到,冰潔便到了應約地點。看著熙攘的人群,冰潔置身事外,耐心等待著。
“姑娘,有位公子讓我告訴姑娘到城北的春風客棧,自然會見到想見的人。”一個乞丐走了過來,說完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冰潔沒有遲疑,立刻去了春風客棧,她前腳踏進客棧,店小二立馬招呼,姑娘請往二樓雅間。
冰潔跟著店小二,到了房門前,為她打開門,“姑娘,小的先告退了。”
冰潔沒有應聲,掃一眼房內的擺設,沒什麼不同,隻是屏風後好像有人影,她慢慢走了進去,警惕地觀察四周,當她來到屏風後,看到爹娘被捆綁在地,兩人似乎昏了過去。
“小的參見公主。”身後不知何時來了一個人,她竟然沒有發現,看來此人的武功不差。
“為什麼要殺了我家的仆人。”對於她奇怪的稱呼,冰潔並不關心,她隻想知道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對待手無寸鐵的人。、
“區區幾條賤命公主不必放在心上,小的是受了絲瀾皇後的命令接您回宮的。”
冰潔轉過身體,看向那個殺人凶手,“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說話間冰潔突然拔出他身邊的佩刀,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劃了一刀。鮮血立刻湧出,滴在地麵上。
“卑職不知,還請公主賜教。”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我不知,你為何喚我公主,立刻滾出這裏,你的人頭暫且保留,但是不會長久。”冰潔轉身進入屏風,為爹娘解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