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誌這邊清理日軍俘虜的時候,村寨那邊也是打響了,直屬營所有的機槍都被調去了村寨那邊,所以趙誌並不著急。要是連這麼個村寨都拿不下來,砍刀他們可是真該回家放牛去了。他的心思現在都放在了小島的身上,因為這個日軍的少佐講述的事情太過令趙誌震撼,他需要調動自己所有的腦細胞來考慮這件事情,如果真是像小島說的那樣,需要趙誌考慮的事情就實在是太多了。
小島在接到增援命令向佐井中隊靠攏之前,他的中隊正在山林裏遊蕩,因為他的頂頭上司野田大佐交給了他一項隻有去野外才能完成的任務。野田是一個非常喜歡古玩的人,他參軍之前曾經是日本一所大學的曆史教授,來到緬甸之後,野田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緬甸的寺廟。野田當然不是去拜佛的,他是看上了寺院裏的各種擺件和那些金佛,遠征軍的攻勢很猛,野田預感到日軍在緬北的勢力即將瓦解。所以他把自己從寺院裏搶奪來的很多古董和幾十尊金佛交給了他信任的小島埋藏在野外的山林裏,希望有朝一日,能由自己或是自己的後人來挖掘出來。
小島給趙誌的賣命錢正是這批由他埋藏的東西,而他需要的不隻是自己能活命,他還需要趙誌把所有小島中隊的士兵全都殺光,這是他曾經答應過野田大佐的事情。埋藏東西的地點隻能掌握在小島和野田的手裏,因為小島是野田的女婿,他們是一家人。
山洞外血氣彌漫,還隔著幾十米遠,饅頭就被撲麵而來的腥臭和血腥味嗆了個跟頭,負責外圍警戒的女兵們隻好勻出來了一個防毒麵具給饅頭。饅頭是來向趙誌彙報村寨那邊戰況的,隻不過他是打著這個旗號來的,實際上他還有別的事情來找趙誌,砍刀做不了主。
饅頭這個時候跑來山洞這邊,趙誌也是有些奇怪,但是看饅頭的樣子,應該不是他們在村寨裏受到了反擊。“長官,你看這是什麼?”饅頭的臉蒙在防毒麵具裏,聲音就聽起來有些甕聲甕氣的頗為可笑,可是趙誌卻沒有功夫理會這個,他的眼睛已經被饅頭的手吸引住了。在饅頭那滿是黑泥的手中出現了一絲翠綠,正確的說法是饅頭的手裏正握著一塊翠綠色的翡翠。
隻是給趙誌匆匆的看了一眼,饅頭的手就緊緊的又合上了,連續的左右張望了幾眼之後,饅頭拉著趙誌走到了一遍,輕聲的說,“長官,這是我們在村寨裏發現的,多,好多,這玩意他們有不老少”心中的狂喜已經讓饅頭說話的時候有些詞不達意了,但趙誌聽懂了他的意思,砍刀他們正在攻擊的村寨裏有很多像這樣品質的翡翠,而且具體的數量還沒有統計出來。
“舅爺,你和饅頭去村寨那邊,帶著財主一塊去”趙誌給國舅打了個隻有狗腿子們才明白的手勢,這樣的手勢趙誌隻打過幾次,可每一次都讓奸商大撈了一筆或是又在昆明的外國銀行裏又存了不少的好物件。私藏戰利品並秘密的運回昆明,這是趙誌和狗腿子們共有的秘密,是他們這些人在每次戰鬥都奮勇向前的保證,這次也不列外。
“趙長官,這些俘虜可不能全都殺了,要是能弄回密支那去,那可是咱們的大功勞呀”麻子臉興奮的竄了過來。俘虜的人數太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受了瘴氣的病人,把他們全部都帶回密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趙誌下令刺殺體弱俘虜的時候,麻子臉並沒有反對,他隻是害怕趙誌一股腦的把所有的俘虜都殺光了。像他這樣常年在辦公室的參謀很少能有立功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大好機會他不可能放棄,所以他不得不給趙誌陪著笑臉,隻要趙誌抬抬手留給她幾個日軍俘虜,自己的這個功勞就算是到手了。
正想著要如何擺脫麻子臉的趙誌顯然對麻子臉的到來很高興,“你來的正好,這邊我分出來了大概有30多個身體健壯的俘虜,按照司令部電台給出的方位和坐標,這裏距離密支那外圍遠征軍的防區還有大約近100公裏”趙誌不理會麻子臉那期待的眼神,自顧自的點了一支煙,“所以,我想先派一部分人押解這些俘虜去密支那,咱們的傷員太多了,他們需要在這裏休整幾天才行,山林裏濕熱的氣候不適合他們傷口的愈合,已經有傷員的傷口開始化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