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趙誌微微瞅著眉頭看著堆在山溪邊的日軍屍體,問正在往身上套日軍軍裝的嚴世軍。直屬營為了防備突然在山林裏出現的日軍,已經被趙誌分成了前後兩個梯隊行進,趙誌負責後隊的600人,懂得日語的嚴世軍被趙誌委以重任負責包括所有斥候、一半狙擊手在內的前隊。嚴世軍的前隊負責前出偵查,為部隊掃清暗藏的日軍哨探,而趙誌的後隊則要在與日軍遭遇時隨時要支援前隊。
嚴世軍他們是今天一大早就趕到了這裏,跟著來換崗的鈴木一行人在山林裏走了老大一截,老炮幾次都想下手,可是慣走山林的砍刀老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大家就決定先跟著看清楚了早說。果然,這幫日軍是來換崗的,日軍居然是把哨探直接綁在了樹上的,這倒是讓狗腿子們大感日軍的狡猾。於是乎,渾然不知的鈴木就逃過了一劫,而倒黴的黒木則成了嚴世軍他們的箭下之鬼。
這是嚴世軍他們進入密支那地區擊殺的第一波日軍,所以立馬就審問俘虜是當務之急,俘虜有三個,小野、井上、牧野這三個取水的家夥一早就被山羊帶著人綁了去,後麵再去的那兩個則是給弩箭射翻了。趙誌趕到山溪邊的時候,聽到了竹哨聲的山羊正好也押著俘虜趕了過來,三個俘虜被捆豬似的綁的結結實實,嘴裏還塞著茅草。
“說出你們的部隊番號,你的姓名,職務”嚴世軍隨手就抓出了小野,這個日軍眼色凶悍,看樣子是個硬角色,嚴世軍審訊俘虜的時候,就喜歡收拾這樣的家夥,他不相信有人能抗得過自己的手段。茅草團又被塞進了小野的嘴裏,嚴世軍獰笑著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刺刀猛力的刺了下去,“噗”“噗”“噗”小野的左腿上被嚴世軍連續的紮出了三個窟窿。
被茅草塞住嘴的小野根本就叫不出聲,劇痛使得他隻能是拚命的掙紮,大股的鮮血從他腿上的傷口中狂飆了出來。嚴世軍也不去擦濺在自己臉上的血跡,隻是用一種近似於野獸的眼神看著其他的兩個俘虜,看上去最年輕的井上早就已經是被嚇的尿了褲子,而極力想克製自己恐懼的牧野也是在瑟瑟發抖,不敢去看在地上不停掙紮的小野。
不去理會還在地上翻滾的小野,滿臉殺氣的嚴世軍抓著牧野的衣領把他拖走了,一直拖了能有十幾米遠才開始了他的詢問。滿臉都是血點子的嚴世軍在牧野的心裏已經能和惡魔劃等號了,不待嚴世軍的逼問,就把自己所能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個幹幹淨淨。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點子,嚴世軍留下牧野回到了井上這邊,又把牧野剛才說過的內容又問了一遍,兩個家夥早就被嚴世軍嚇破了膽,那裏還敢有隱瞞的,自然說的是八九不離十。
“長官,都問清楚了,對方是一個警戒中隊,還有大概300名緬甸士兵,總人數在500左右。他們在周圍設立了12個哨點,都和我們發現的情況一樣,是把士兵用繩子固定在樹上,每12小時換一班崗他們的這個哨點今天剛換過了崗哨。從他們的崗哨回到營地大概需要走一個小時,也就是說即便日軍發現了咱們,還有2個小時的緩衝時間留給咱們”
“那你準備怎麼辦?”趙誌用手指著嚴世軍身上的日軍軍裝,答案已經是很明顯了,可是趙誌希望知道嚴世軍的詳細計劃。這個小子成長的很快,善於抓住戰機並能很快的謀劃出作戰計劃,假以時日很快就能獨當一麵了。趙誌現在這麼問他,就是要在狗腿子們的麵前為嚴世軍造勢,為他爭取到軍官們的認同和支持。
“我準備帶一隊人冒充日軍,打掉前麵的這個崗哨,這樣咱們就能快速的通過這裏,兩個小時的時間咱們足夠用了,等日軍大部隊發覺再追來的時候,咱們早就跑遠了,隻要咱們避開公路,他們拿咱們是沒有辦法的”嚴世軍說話手不停,把黒木的軍裝和一些零碎往自己的身上穿掛著。他和黒木的身形差不多,隻要把鋼盔壓低了,遠遠看去還是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