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恢複了元氣的砍刀和山羊負責帶領新兵們進行山林行軍,細心的凱恩還給他們弄來了一輛吉普車,加上直屬連原本從工兵團那裏弄來的兩輛吉普車,就有了三輛吉普車為山羊他們拉給養給和子彈補給。一貫貌似野人的老炮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和趙燕纏綿了一宿神清氣爽的他自然也是要跟著新兵們行動的,他那裏能放過大吃野味的機會,那吉普車上專門有一隻彈藥箱裏裝的是他烤肉需要的調料麵,那可是財主最後的存貨。
“出發”袁青青正在用幹淨紗布給趙誌擦著頭上的汗,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車隊慢慢的開動了,現在的山林公路已是很安全和平坦,隻要不是遇上下雨天,隻需要2天就可以趕回列多。袁青青開始有點想念他們在列多修建的那個營地了,也不知道這次回去還能不能住在那裏麵,那可是當初大家一根木頭一根木頭搭建起來的,都是大家的心血。
“停車檢查”一個手持紅旗子的憲兵站在了路中間,他的身後是一排端著步槍的憲兵和幾隻臨時趕製的拒馬。車隊停了,司機們罵罵唧唧的下了車,他們來的時候,可是沒有遇見什麼檢查和憲兵的。“長官,您還是下來看看吧,好像是衝著你們來的”一個伶俐的司機轉到了卡車後麵掀開篷布喊著凱恩和愛德華,他認為這種時候,大鼻子老外出麵會好一些。
“你們還有完沒完?我們是奉命撤回列多休整”下了卡車的愛德華一看見攔路的是憲兵,就先將此事和趙遠誌掛上了勾,隻是掏出司令部的命令遞了過去,這些憲兵隻是下麵跑腿的角色,跟他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長官,我們隻是在查找一個叫曹豔的軍官,她前幾天開槍打死了一個叫賈尚傑的士兵,我們有證據就是她開的槍,好像就是你們直屬連的人,所以我們要搜查你們的卡車”憲兵們帶隊的是一個少尉,一張滿是粉刺的臉上鑲著個酒糟鼻子,再加上他那腫腫的魚泡眼,一看就是個沉迷於酒色的家夥。愛德華從不承認自己是個好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家夥卻是很令自己討厭,可他們是憲兵,見官大一級的憲兵,自己也拿這人沒有辦法。
“你們的趙長官上次來我們營地的時候,不是早就說清楚了嗎?你們並沒有證據能證明是我們的人開的槍,而且你們物證和人證都沒有,憑什麼就要搜查我們的卡車?”壯碩的凱恩可不吃憲兵的這一套,還在蘭姆伽的時候,凱恩就沒少喝醉了跟憲兵們打架,憲兵是凱恩除了日軍之外最恨的家夥了。
愛德華也不想讓憲兵們搜查卡車,車上就隻有女兵和傷員,愛德華害怕自己人會吃虧。卡車已經開了有20多裏地才被攔下,後麵徒步的補充兵們一時半會追不上來,看來這些憲兵是早就計劃好了的,這是要誌在必得來找直屬連的黴頭。一不做二不休,愛德華直接就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竹哨,這是原先趙誌帶著狗腿子們奔命時為了方便聯絡自製的工具,自從配備了步話機之後,就很少再用了,愛德華這突然的一下子不亞於和日軍遭遇時的狀態,隻聽的卡車後箱板啪啪啪全都落了下來,撲撲通通跳下來一群全副武裝的女兵來。
“把咱們的機槍都架起來,姑奶奶到要看看,今天是誰不長眼來找事”隨著袁青青的一聲喊,幾挺美製輕機槍就架在了卡車頂上,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就瞄上了站在路上的憲兵們。其他的女兵們也都是平端了衝鋒槍,曹豔帶著新配的兩個女槍手抱著步槍已經爬上了路旁的製高點,用狙擊步槍居高臨下瞄準了憲兵中的軍官。女兵們的動作太快了,每一步都像是經過了演練一樣的默契,等到憲兵們醒悟過來的時候,人家的機槍已經在瞄著自己了。
酒糟鼻子的背心已經被汗給打濕了,原本他以為隻是亮出來憲兵的招牌,直屬連的人就會乖乖就範。誰知人家直屬連隻是出動了女兵就是如此的陣仗,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別忘了,人家還有300男兵沒有出動呢。幸好自己沒有亂來,要不然還真是不好收場了,酒糟鼻子眼珠一轉,給愛德華陪著笑臉,“長官,你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這要是空手回去了恐怕是不好交差,你看是不是就走個過場,讓我們隨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