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一個小隊的日軍,好像是抓了敢果和她爹,剛才的爆炸應該就是他們弄出來的,我看著有日軍在收揀屍體,不過傷亡不是很大”砍刀抹著頭上的汗,把自己看到的情況都告訴了國舅和老炮幾個。看來自己的懷疑是對的,這個敢果和她的父親還真是有問題,要不然日軍咋會這麼巧的就追到了這裏,而且他們還和日軍在一起。至於日軍是不是抓了那父女倆就和這邊沒有關係了,國舅是決計不會再收留這父女倆了,鬼知道他們還會不會下藥害其他的人。
“咱們走咱的,要他們狗咬狗去”老炮用他的牛眼環視著其餘的人,飯缽大的拳頭已經緊緊的攥了起來,大有誰不同意就試試看的意思。趙誌挑出來的這些家夥們都不是什麼省油的,能安全的撤離誰會還要節外生枝,都紛紛點頭同意老炮的話。“打”一直躺在擔架上昏迷的趙誌開口說話了,眾人驚喜回頭的時候,趙誌的眼睛已經睜開了,雖然眼珠還很渾濁不是很清明,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子殺氣。
“要打”趙誌繼續堅持著自己的意見,“不把這幫子日軍打疼了,他們還是會一直追著咱們。咱們的傷員太多了,撤退的速度會很慢,而且咱們還不能直接進林子,傷員們的傷不能見水”趙誌的身體還是非常虛弱,費力的咽下口吐沫之後,接著說道,“咱們大多是自動武器,找個地方把他們引過來,打他們的伏擊,隻有能擊潰他們,咱們後麵的路才會順利,要不然誰也回不去新平洋”
國舅他們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趙誌的話,的確是有一定的道理,要是後麵一直有日軍在追擊,國舅他們就不得不鑽進林子裏,可是這大半都是傷員的隊伍如何能受得了叢林裏的濕熱。光是聞見了血腥味的那些毒蟲們就夠他們應付了,更何況身後還跟著一個小隊的日軍,若真是如此,恐怕到不了新平洋,所有的人都會因為疲於奔命而被累死在叢林裏。
“那咱就打”國舅下了決心,猛的用手拍著自己的大腿,“咱們的兩個狙擊手跟著我專門收拾他們的機槍手和擲彈筒,其他的你們看著辦,我老頭子隻負責遠程的”國舅這次帶來的狙擊手傷亡殆盡,就隻剩下最後的4個,留了兩個保護趙誌和電台,他就隻能帶著剩下的2個和日軍交戰。雖說這樣做使得狙擊步槍的擊殺效果差了些,但是對付一個小隊的日軍已是綽綽有餘了。
“那擲彈筒就歸我好了”老炮先定下了唯一的一架擲彈筒,本來山洞裏還有迫擊炮的,可是國舅嫌耽誤撤退的速度,硬是逼著老炮把迫擊炮給埋了起來。本就對此很是鬱悶的老炮那裏還會放過擲彈筒的留置權,所以不待其他人發話,就先將擲彈筒納入懷中。
“給我兩個用加蘭德的人,我負責把日軍帶進伏擊圈”擦拭長刀的砍刀發話了,他是唯一適合去做誘餌的人,而且加蘭德的射程本就比衝鋒槍遠。而且三支加蘭德的火力也是不小了,畢竟他們隻是去把日軍引過來,又不是要他們和日軍死磕。
“那就打”拋去國舅和砍刀帶走的人,趙誌手上包括能拿槍的傷員算在內,還有20多人,隻是趴在地上朝日軍扣動扳機,這些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一比三的戰力,趙誌並不是很有把握,可要是論起打伏擊,精於此道的直屬連那可比日軍要強了不少,而且直屬連裏大多還是射速遠超三八步槍的衝鋒槍,就是用子彈也能砸死那些日軍了。
既然已經定下了要伏擊日軍,那其他的人自是沒有意見的,除了幾個重傷員,就包括趙誌在內都開始在檢查自己的槍械和裝備,大戰在即的氣息席卷了整個山頭,一股厚重的令人壓抑的感覺刺激的每個人都是異常的興奮。嚴世軍沒有參見伏擊的份,趙誌嚴令他保護重傷員和電台,若是這部才修好的電台又壞了或是丟失了,那他嚴世軍就隻有自殺自以謝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