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都裝上車,輕點,別摔碎了”不大會的功夫,離開的那兩個軍官帶著十幾個士兵回來了,每人的肩頭都扛著一個小木箱。
“是酒”元寶小聲的對著葉啟元嘀咕了一句,他在物資倉庫裏見過這些箱子。當軍需的老鄉說,這些都是洋酒,是供給給前線的美軍的。“狗日的,這是讓老子們來做苦力來了”元寶不由得在心裏暗罵一句,無奈的翻著白眼。
“扳手,他們有沒有鬧你?”狗子笑嘻嘻的扔給扳手一支雪茄。這次可是弄了不少的洋酒和長官喜歡的雪茄,老炮這個狗東西才兩天的功夫就和這裏的軍需打的火熱。早知道,回來的時候,就把繳獲小日本的東西多帶一些了,那能換回去多少東西呀。
“沒有,停老實的”接過狗子遞過來的雪茄,扳手憨憨的笑了。自從自己投降進入趙誌的先遣營,到現在已經快有一年的時間了。在這一年裏,趙誌和狗腿子們對自己一直就像一家人一樣,還給自己弄來了新的身份。凡是和日軍交戰的時候,趙誌總會想辦法把自己調開,不想讓自己麵對昔日的同胞為難。
對於趙誌的安排,扳手一直很感激。其實趙誌並不知道,扳手原本是一個沒落忍者家族的後裔,到了扳手的上一代家族就已經沒落,但忍者的一些傳統,扳手還是知曉的。按照忍者的傳統,戰敗投降之後就會奉戰勝他的人為主人,不管對手是誰,哪怕是自己的親人,隻要主人下令,忍者都會毫不猶豫的對著他們舉起手裏的長刀砍下去。
和狗腿子們生活在一起,扳手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日本名字,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真正的中國人。而且他早已經有了中國名字---趙水田。
“想啥呢?等胭脂回來了咱們就出發”見扳手又開始在發呆,狗子忍不住過去頂了一膀子。這個扳手啥都好,就是這個老是發呆的毛病一直也改不了。
狗子嘴裏說的胭脂就是曹豔,在射擊比試中奪魁的曹豔現在是羅傑的學生,和其他三名女兵一塊學習狙擊戰術和英語。這次回列多接收補充兵,袁青青派曹豔和大麻花跟著來購置一些女人家需要的東西。
本來國舅個曹豔起的綽號叫釘子,可是袁青青強烈反對,說是曹豔是女兵,叫個釘子太難聽了。最後還是袁青青自己拍板,把曹豔的綽號改成了現在的胭脂,女人嘛就該描眉畫眼,就該用胭脂。其實袁青青說的胭脂取的是燕子的諧音,因為燕子是曹豔的小名,那小名是曹豔的父親給起的。
“這兩個女人太麻煩了,這都去了多長的時間了,前麵的車都開出去老遠了”性子急躁的老炮不滿的嘟囔著。現在已是是炮兵隊的主官了,老炮要是一天看不見他的那6門山炮就渾身的不舒服,他恨不能的抱著山炮睡覺,氣的趙燕隻罵老炮,讓老炮去和他的山炮過好了。以前被他視若性命的巴祖卡早已被他拋之腦後去了,還是大炮來的過癮。
“回來了,回來了”狗子眼睛尖,老遠就看見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這大半夜的,除了是曹豔他們回來,絕對不會再有別人開著車亂跑。果然,吉普車一路開來停在了卡車旁,曹豔和大麻花拎著滿滿當當的幾個大包下了吉普車。
“乖乖,你們弄了多少東西回來了?”狗子看著吉普車後座上還有幾個略顯誇張的大包,不由得發出一聲暗歎。這都是遠在蘭姆伽的凱瑟琳通過火車送來列多的,曹豔他們就是去了火車站取東西,所以才回來的有些晚了。
“這是毛頭大哥給你們的香煙和長官的雪茄”曹豔麵色平靜,語氣中卻透著一股清冷。和她們早就熟悉了的狗腿子們卻也不生氣,這個曹豔平時就是這般模樣,要是曹豔那天突然對著大家笑了,那才是出問題了呢。
“那就走吧”狗子把那幾大包的香煙扔進了駕駛室裏,“你們兩個和扳手開吉普車走,就別和我們這些臭男人擠一堆了”夜裏開車不安全,不是自家人開車,狗子不是很放心。工兵鋪設的山林公路已經和平原那邊接通了,現在開著車隻要一天的時間就能到達平原。
“你們,分成兩隊,每隊20人上一輛車”見人都到齊了,老炮指揮著補充兵們分成兩隊,然後把他們趕上了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