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褲腿挽的高高的趙誌帶著一身是水的狗子進了院子,正帶著女兵們在院裏繡花的袁青青見狀,連忙迎了上來。“狗子你這是怎麼了,咋一身的水呀?你們不是釣魚去了嗎?”
狗子嘴一撇,狠狠的看著正東張西望的趙誌,“都怪他,釣魚就好好的釣唄,魚剛上鉤他的大驚小怪的咋咋呼呼。結果我幫他去拽魚線,被他差點弄翻了船,我就掉進水裏了,下次,我再也不去了”狗子啪嗒著光腳,回房間去換衣服了,剩下尷尬的趙誌和笑的前倒後仰的女兵們。
駐守大板橋倉庫已經快一個月了,隻有一個少尉來送過一次補給,就再也沒有人來問過趙誌他們了。剛開始的幾天,大家還不適應,不過後來就慢慢的沒了脾氣,畢竟在這裏不用再像在緬甸般缺衣少吃的了。日子過的倒也平淡,每天就是吃吃睡睡的,袁青青還笑趙誌把大家當豬來養了。
凱瑟琳很給麵子,不僅幫著弄來了零件,而且趙誌還以極低的價錢買了一輛美軍的吉普車回來。扳手的技術不是蓋的,三天的功夫,趙誌就有了兩輛吉普車。扳手現在是機場的維修人員,每天秀才和老炮都會開一輛車送扳手去機場,順便弄些汽油和緊俏的東西回來。老炮這個家夥天生的做生意頭腦,和奸商兩人在昆明的黑市裏已經有了不小的名號。秀才現在陪著扳手天天泡在機場裏,英語有了很大的提高,順便和機場裏的老外大兵們關係很好,方便了老炮去弄東西回來。
終於成了閑人的趙誌,每天帶著狗子東遊西逛的,反正他有車,又是在自己姐夫的防區,大家也不擔心。國舅自打上次去五裏外的市集買過一次酒,就迷上了酒館裏的那個寡婦老板娘,現在風雨無阻,每天都泡在那個酒館裏。
“長官,來,給你看個好玩意”一臉油汗的鐵匠神秘的喊著趙誌。鐵匠一直對自己在坪場裏做不出手弩耿耿於懷,現在在這裏有了時間和材料。這小子讓趙誌在後院給搭了個煉爐,整天和砍刀兩個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這是手弩”趙誌欣喜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烏黑的弩身呈現出厚重的質感,被鐵匠打磨的很是順滑。“這是用上好的鋼打出來的,弩件都是老炮找城裏工廠的車床做出來的。弩弦是扳手從機場弄回來的鋼絲做的,射程可以有100米,而且重量很輕,上弦也很方便”鐵匠自豪的介紹著鋼弩。
“老子試試”趙誌按著砍刀教的手法,上了一支弩箭,瞄著院子裏的一顆樹,扣下了弩機。“嗖”的一聲響,“崩”弩箭準準的射中了幾十米外的樹幹,箭尾還在微微的抖動,發出嗡嗡的聲音。“狗日的就是夠勁,這東西多長時間可以做出來一把?”趙誌問道。
“弩件和箭頭都是車床做的,人工隻需要打製弩身,一個月可以做出來10把,這是最快的了”鐵匠扳著手指頭,給趙誌細細的算著。“慢慢做,咱不著急,反正眼下沒有啥事情”趙誌扔給鐵匠一包煙,拎著鋼弩去了前院。
“狗子,走,我帶你打獵去,有好玩意了”趙誌用手裏的鋼弩引逗著狗子。狗子顯然已經忘記了剛才掉進水裏的事情,興致勃勃的跟著趙誌一溜煙的跑了。離大板橋不遠就有座山,山上有不少的鳥獸,砍刀早帶著狗子來過這裏了。
“咋樣?我的準頭不錯吧”趙誌從山雞身上拔下弩箭,把山雞扔給狗子,嘴裏挑釁的說道。“屁,那是我不會用這玩意,要是帶我的步槍來,10個你捆一堆也不是我的對手”狗子頗為不屑的說著,撿起地上的山雞,挑在自己的木棍上,木棍上麵已經掛了好些山雞、野兔之類的獵物了。趙誌和狗子約定每人一箭,輪流使用鋼弩打獵,比比看誰的準頭好,在山上溜了一圈下來,顯然是趙誌的收獲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