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國舅不在,你得給老子長臉,一會你給我釘死那個穿白襯衣的家夥”一群光膀子中間穿著白襯衣的鳩山很是顯眼,趙誌很討厭這個留著仁丹胡的家夥,如果不是他帶著日軍緊追不舍,趙誌已經帶著弟兄們早飛走了。
“準備了”趙誌大喊著,掏出了手雷,就等著日軍進入40米的範圍內了。就在大家準備手雷投擲的時候,日軍攻擊陣型裏忽然一聲大喊,剛才還瘋狂攻山的日軍齊刷刷的趴在了半山腰。被日軍精準射擊壓在戰壕裏的趙誌這才恍然大悟,狗日的日軍強攻原來隻是個假象,他們原本就是想在半山腰建立攻擊陣地,一半的日軍利用精準的射擊壓製趙誌他們,另一半的日軍就會趁機進攻。
“手雷,手雷”剛爬起身準備攻擊的日軍發現了山頂上扔下來的手雷,又齊刷刷的臥倒了。“轟”“轟”半山上騰起了團團的煙霧,硝煙散盡,傳來日軍的歡呼,貌似日軍沒有什麼傷亡。
“轟”“轟”又是幾顆手雷被扔下了山頂,半山腰上又是一陣硝煙。鳩山咬牙切齒的看著山頂,“讓他們扔,我看他們的手雷有多少”山頂上的手雷仿佛沒有窮盡一樣的扔個不停,日軍被壓在了半山腰。終於在一連串的爆炸後,山頂不再扔下手雷了,趙誌是真的沒有手雷了,就連老炮擲彈筒的手雷也扔了下去。
一直監視跑道的砍刀竄進了防炮洞,“長官,隻剩下一架飛機了,黃毛點著了火把,叫咱們上飛機”趙誌看著狗腿子們,點著人頭“毛頭先走,把老炮他們幾個帶走。狗子、山羊、砍刀和我留下,我們再打一火就撤”
比起躺在地上裝死狗的老炮,毛頭要正常的多“長官,我答應了小姑奶奶和國舅爺,要和你一塊下山。我這樣回去了,你讓我咋交代?”“媽的,我是長官你是長官?從這裏到飛機還有300多米,要是不把這些狗日的日軍攆下去,咱們咋走?”
裝死狗的老炮一聽這話來了精神,“那你狗日的還趕咱們走?”“你狗日的手雷都沒有了,槍打的又不準,留下幹什麼?毛頭你一支胳膊能把機槍打準嗎?都是沒什麼用的人,還留著幹什麼,都滾,別礙著老子的眼”趙誌說完,招呼著狗子和山羊鑽出了防炮洞,砍刀看了看老炮他們,也出了防炮洞。
趙誌的話是比較惡毒的,毛頭丟了一支胳膊,一直心情不好,狗腿子們從不在毛頭麵前說這事。此時毛頭就蹲在防炮洞裏陰沉著臉,腮幫子上的肉一跳一跳的,楞了半響,才拉起地上的老炮“走,都在,咱別在這裏礙眼了”
老炮一把推開了毛頭,瞪著兩隻眼睛喊道:“你狗日的知道小白臉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想讓咱們先走”“我知道,我知道”毛頭用唯一的手抹著臉,嘶啞著嗓子喊叫著“老子隻有一隻手了,確實幫不了長官,是該走了,該走。隻不過心裏憋屈,難受”十幾個狗腿子們就蹲在戰壕裏,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直到山羊衝過來,一人一腳踢醒了他們“快滾,飛機已經發動了,快走,我們馬上就去”
趙誌趴在戰壕裏,頭也不回,隻是看著越來越近的日軍。狗子剛探出頭,就被趙誌一把拉了回來,一顆帶著哨音的子彈從狗子的頭上呼嘯而過。“你狗日的想死呀?老實呆著”趙誌冷著臉,教訓著狗子,直到山羊回來,才放過了狗子。“都走了嗎?”趙誌愜意的點了支煙,這句話顯然是問山羊的。
還沒等山羊回答,天空中驟然沉悶了許多,一股巨大的壓力猛地出現了。天空中突然出現了幾架戰鬥機,形成了戰鬥編隊的戰鬥機直直的衝向半山腰的日軍們。趙誌樂了,他讓愛德華提前下山,就是想叫他利用運輸機的無線電聯係戰鬥機,戰鬥機雖然沒有炸彈,但是有機關炮呀。日軍趴在地上,趙誌打不著他們,可是來自空中的子彈,他們是防不住的,尤其是大口徑的機關炮。
幾架戰鬥機沒有按照編隊俯衝,隻是排著隊一架架的俯衝、掃射,再俯衝、掃射。密集的機關炮把半山腰整個犁了一遍,子彈擊打騰起的塵土把整個半山腰都遮住了。趙誌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楚日軍現在的情況,隻是能聽見日軍的慘叫和呼喊聲。“打呀,別楞著了”趙誌“喀拉”拉動了重機槍的槍機,憑著自己的記憶“咣,咣……”的朝著山腰的日軍掃射。趙誌和山羊各執一挺重機槍,狗子和砍刀送彈,四人就在山上咣咣的打個不停。
“轟”“轟”山下的日軍不幹了,迫擊炮打不了飛機,可以炸重機槍呀。日軍的炮手們連續的炸著山頂,終於有戰鬥機注意到了日軍的迫擊炮陣地,一個俯衝過去,隻一串機關炮,迫擊炮和炮手們就被打成了碎片和零件,但是山頂上的槍聲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