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臨時長官趙誌外,其他的士兵都來自新22師,而且還是同一個團。隊伍裏的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綽號,包括趙誌和他們相互之間說話時,也隻是叫著各自的綽號,而不是喊名字。這說明這些家夥很抱團,輕易的不會相信任何人。而且這支小隊裏幾乎都是老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活,這樣的小隊戰鬥力也許不是最強的,但保命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自己那20多個殘兵敗將跟著他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這些人都是些老兵油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家夥,要讓他們聽命順利的帶著自己這些人回國,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靠趙誌這個小白臉,不知道能不能壓製住這些兵痞們,趙晚晴心底暗自在歎著氣。

接下裏的行進,由於趙晚晴和趙燕的加入,大家不再感到枯燥。不過趙誌還是很謹慎的派出了斥候,這不光是擔心遇見日軍。在這種原始叢林裏行軍,除了要防備各種各樣的毒蟲和野獸,還要注意腳下的路。也許你下一腳踩著的地方,就會是一個虛土泥沼,稍不留意就會把你整個人都吞沒進去,悄無聲息的不留一點痕跡。所以小隊隻能是踩著砍刀探出的路,一個跟著一個的依次前進,生怕發生意外。

小隊就這麼走走停停的,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眼前的樹木突然開始變得稀疏了。“呶,前邊就是我們的營地了,我們是打水的時候,聽見你們那邊傳來的槍聲,所以才過去的”趙燕指著前麵給大家解釋著。

趙誌聽見一陣流水聲,正是從趙燕指的方向傳來的。隊伍快走了一小段路,繞過了一叢灌木,前方豁然開朗。一條3、4米寬的小河橫在了眼前,緩緩的流水衝刷著河岸邊的水草和石塊。緩灘處還淤積著一些爛木雜草,看得出來,這條小河是連著幾天的大雨形成的。砍刀走到河邊,用長刀探了探水深,又仔細的看著河水。“沒有事,河水不深,可以趟過去,水裏有小魚,這水燒開了,應該能喝”砍刀回身對趙誌說著。

“脫鞋襪,準備過河”趙誌帶頭脫著軍靴。砍刀作為小隊裏的斥候,自然是第一個過河的人。舉著剛砍下的幾根木棍,砍刀赤腳下了水,河水流的並不快,腳上涼颼颼的。這讓砍刀想起了山寨外的那條小河,每到天氣炎熱的時候,砍刀會和同伴們一塊去小河遊泳,也是涼颼颼的感覺。

砍刀將那幾根木棍使勁的插進河裏,為後麵的弟兄標注出一條安全的路來。3、4米寬的小河,砍刀幾步就上了對岸,回身打著手勢,招呼大家過河。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幾乎是同一時間,“呯”的一聲槍響,對岸的樹叢裏射出了一顆子彈。飛旋的子彈正正的打在砍刀的後背上,突如其來射來的子彈,帶來的巨大動能,使得被擊中的砍刀一個趔趄,一頭栽進了河裏。

“隱蔽,隱蔽”山羊大聲的喊著,大家撲撲通通都跳進了河裏,死死的趴在河沿上。郎中死命的撲向砍刀,他要去看看砍刀怎麼樣了。“老實趴著”兩眼通紅的長毛一腳勾倒了郎中,自己卻順著河水爬到了砍刀身邊,檢查著砍刀的情況。“你別過去了,老實呆著”國舅緊緊的抱著郎中,“我們受傷了有你在,還有希望活下去。你要是中槍了,我們誰能救你”“噗”被長毛拚命搖晃的砍刀張嘴吐出一口河水,睜開了眼睛。

“別過來了,這狗日的命大,子彈打在了背後的刀上,人莫得事情呢”長毛邀功似的給大家展示著,他從砍刀背後抽出的那邊長刀,刀身上正鑲著一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