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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裙擺輕輕提起,踩上馬蹬子,輕巧地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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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奔,她答應思穎來救助將士,豈能言而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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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蕭狠狠地踢了踢車屁股,這不爭氣的車,偏偏在這個時候出毛病,恐怕前方將士正望眼欲穿盼著他。要不是為著她,他也不會回懷陽城去睡一個晚上,可前線那麼危險,他不能讓她呆在那。
“ 少帥,一時可能修不好,這荒山野嶺的,也找不到人來,
隻怕要耽擱了。”敬遠從車底下鑽了出來,侍衛們都立在旁邊。
“ 耽擱?前線能耽擱嗎?那麼多將士在等著我,能耽擱嗎?就是跑,也要跑到前線陣地去!”司徒蕭心急如焚。
“少帥,你看,有匹馬朝這來了!”敬遠驚喜的叫道。
司徒蕭往後一看,果然見一匹馬疾馳而來,隻見馬上一女子長發飄舞,衣袂翻飛。
“夢竹!”他驚叫,頹喪的臉上露出淺笑。
“少帥,”夢竹一扯韁繩,停在司徒蕭前麵,一看情形知是車子壞了,笑道:“少帥,您丟下我不管,我自己去。你且慢來。”
“夢竹,等等!”司徒蕭叫道。
夢竹哪裏肯聽,韁繩一扯,向前駛去。
“夢竹,逸林他們都在等我!別頑皮了,你快停住!”司徒蕭看著遠去的夢竹大叫,見夢竹去遠,司徒蕭重重的歎一聲,懊惱地問還在檢修的敬遠,“車子如何?”
“還是不行,少帥。”
正無計可施,卻見夢竹騎了馬轉回身來,司徒蕭大喜。
“夢竹!”
“上來吧!看你昨晚為我捉那麼多瑩火蟲的份上。”她還未說完,他已是一個跨步,穩穩坐到了她的前麵。
“敬遠,我先行一步。”說罷抓了她兩隻手繞在他的腰上,叫聲坐穩疾駛而去。
她兩手繞在他的腰際,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那是一種濃鬱的男人的氣息,硝味中挾雜淡淡的煙草味,揉和一絲淡淡的洗發水的清香,第一次這樣靠近季青以外的男子,她的心突突地跳。
“你倒是有辦法,”她聽到他磁性的聲音,“竟騎了馬追來。”
“我答應思穎和她一起救護傷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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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昨天有多危險嗎?你要去,隻能在後麵的營賬救護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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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像個聽話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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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奔,總算在巳時前趕到前沿陣地。諸位將領已是等候多時,幸而鄴軍昨日受到重擊今日不敢貿然發動進攻。他跨下馬來,早有侍衛拉過韁繩,他對她說:“記住,隻能在後方營賬!”,便火急火燎進了會議室。
夢竹便到了傷病員的賬中,思穎早已投入了工作。
“夢竹,我以為你不來了。”
“怎麼會?”她一笑,也投入了救護行列。
這一日並無戰事,傍晚時分,司徒蕭和李逸林帶著剩下的傷員轉至懷陽,夢竹和思穎也隨他們回到懷陽軍部。
路上,司待蕭便吩咐敬遠晚上辦幾桌酒席,一則慶祝前方形勢緩和,二則算是為夢竹和思穎接風洗塵。
酒宴就設在軍部寬大的後廳。
將領們都陸續就坐,大家興致高漲,不僅僅是擊退了敵人,更因為少帥在的緣故。\t
司徒蕭坐在首席,在一群將領中,雖年紀輕輕卻看上去極為沉穩而老練,一身戎裝更襯出他英武威儀。
思穎看著司徒蕭笑著輕聲對夢竹耳語:“夢竹,可惜你我二人均是有婚約之人,不然見到這樣一位俊逸威武的少帥,如何能抵得住誘惑?”
夢竹笑著呸她一聲:“你呀,小心顧良吃了你。”
兩人笑著將目光集到首座,他先是說了幾句感謝眾將領的話,敬了在座諸將領,不待諸將領回敬,便端了酒杯到夢竹和思穎麵前。
“李小姐,我敬你和秦小姐,這一杯,謝二位千裏迢迢,不顧生命之危,前來相助。”她和思穎舉杯飲下,侍從馬上又滿上,“第二杯,敬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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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敬你,少帥。”夢竹舉起杯,他笑了笑,仰頭喝下,“二位請慢用。”他紳士般點點頭,回到了席位,那席間杯觥交錯,熱鬧非凡,他卻是心不在焉,不時朝著夢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