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高衍冷聲喝止二人,他們不會知道,他們的話對長歌而言是多麼大的折磨,長歌才是與撫音最親近之人,連她都沒有發現撫音的異常……
二人噤聲,果然,長歌麵色煞白,“我與她朝夕相對,我居然……沒有早一點意識到!阿音,阿音,你怎麼那麼傻!就算弄月殺了劉英又如何?我高長歌還會怕了一個劉家堡不成?你怎麼這麼傻搭上自己的性命!何苦……”
納蘭清歎道,“她是一心護主……”說著眸子暗了下去,一旁的周軼凝視她落寞的神情,知道她是勾起傷心事,想起了同樣護主的小金。不由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若不是撫音的犧牲,那幕後之人也不會這麼快就暴露了陰謀……”
“那人太狠了!竟是從一開始就算計了——你們想,他一開始就知道我們需要同心蠱的解藥,便拿解藥做籌碼讓我們替他去尋罌粟紫蘭,而魔王穀凶險非常,若稍有不慎,我們就都死在裏麵了。這是第一環。
再想,若是我們拿到了罌粟紫蘭回到堡內,他又可以借用師姐與劉英的恩怨,利用師姐殺死劉英,他算好了時間,故意在皇姐交出罌粟紫蘭向他要解藥之際安排了這場陰謀。這樣一來,皇姐非但不能拿到解藥,還會因此與劉家堡,甚至與整個武林為敵,這是第二環。”
“天!按照公主這麼說來,這個人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和目的,所以一開始就謀劃好了!那豈不是在我們還在黎國的時候就安排好了想要用同心蠱的解藥誘我們上當?!”眾人莫不是被納蘭清如此細心條理清晰的分析驚得說不出話來,夏桀更是舉一反三地推出後這個說法。
“恩,夏桀說得有理,從一開始這解藥就是幌子,你想那日,他拿出了同心蠱卻唯獨不拿出解藥,這是何意?”高衍抱著手臂,眸色沉沉,“隻能說明,要麼他是為了防止我們上前搶奪,要麼——一開始解藥就是假的,他根本沒有同心蠱的解藥,一切不過是想逼我們進穀冒險。然後他拿走了罌粟紫蘭,弄月的蠱毒就解不了不說,還讓我們與江湖武林為敵……這樣可怕的心思,這樣深沉的心機……”高衍自認心思深沉,慣會用計布局,卻不得不被那神秘的蠱師的心計所震撼到。
“隻是他沒有想到撫音會發現弄月的不對勁,幾日前撫音就說起弄月曾在劉英院子外駐足出神,當時她就覺得弄月可能還沒放下仇恨,隻不過沒有想到最後弄月中了那人的奸計……她阻止不及,便丟了性命……”長歌輕輕將棺木合上,麵上沒有傷感沒有憤怒,但是眼底那堅決的殺意讓人心生畏懼。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還拿走了失心蠱的解藥,所以他不會就此罷手,他一定是想要挾我們……同心蠱,失心蠱,不想世上竟有這麼多讓人身不由己的蠱毒……嗬嗬……”長歌驀地冷笑,雙手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