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喝了一杯茶覺得有些撐,她對台上原本不怎麼感興趣,然而不言是他們這方的,她便集中精力觀看起來,聽高衍的分析,她挑了挑眉。“高衍倒是懂得多。”明明是誇獎的話,她輕飄飄的語氣偏讓人聽不出褒獎的意思。高衍隻是側頭看了她一眼,便繼續看台上。
“不言會贏的。”長歌雙眼直視台上不言利落狠辣的出劍,聲音平靜卻帶著無比的自信。
他們一行人對突然冒出來的不言總歸是存著異樣的,不言又是寡言到幾乎喪失語言能力,眾人對他更是一點都不了解,而長歌卻異常地信任看好他。眾人不禁看得更仔細,想要看看能這麼短的時間得到長歌信任的不言到底有幾分本事。
高衍眼中暗芒一閃而逝,看到不言一個漂亮的迅速的回旋劍,劍氣將黃山掌門的氣功破了不說,他還左手接過劍,另一隻手卻一掌拍向那掌門鐵一般的拳頭上,隻不過是轉眼的時間--
隻見那掌門踉蹌震飛數十步,最後麵上痛苦地一皺,單手撫著胸口位置,一口血就吐了出來,軟倒在地。
“他竟然以掌迎上黃山掌門的鐵拳!”
“他是最後一個上的,勝之不武!”
“那也是贏了,第幾個有什麼分別……”
“天……四國年輕一輩真是奇才輩出……”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長歌隻是意料之中地勾了勾唇,將桌上倒扣的杯子放正,提起茶壺,倒了一杯。
不言即使勝了也冰冷著一張臉,朝長歌走過來,後者端起茶杯遞給他,點了下頭,“你做的很好。”
不言接過茶,沒有說話,仰脖一口飲盡長歌遞給他的茶,將杯子放回桌上,然後漠然地走回自己站的位置。
高衍將一係列動作看在眼裏,微微疑惑地皺了下眉峰。
“不言,你真是太厲害了!”夏桀對不言簡直就是刮目相看,他伸手下意識要拍不言的胳膊,後者卻在他手伸出那一刻就默默挪開幾步……
夏桀:……太不友愛了吧。
“別再拍他胳膊了,不知道他之前就受傷了嗎。”長歌冷了聲,看向夏桀。
夏桀聞言先是驚訝而後不好意思地和不言說了聲對不住,就老老實實了。
他可不敢惹長歌生氣,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毒聖子忍不住嗤笑,“笨……”
夏桀不說話了,他更不敢惹毒聖子好嗎--這可是一個隨心所欲撒毒粉給人下毒的老頑童!
那頭月盈見不言贏了走向長歌,唇邊的笑意加深,她身後有兩名白衣侍女,她聲音低而清亮,“白芍白藥,一會她的人一上,你們就上。”
喚作白芍白藥的兩名侍女麵無表情,聽到月盈的話恭敬而麻木地抱劍,“是!”
“可要贏得漂亮點兒啊……”月盈很喜歡玩琉璃酒杯,她手心摩擦著光潤的杯壁,聲音慵懶。
白芍和白藥依舊是死板地回一個“是”。
第三場,沒想到上場的是劉少朗。作為武林盟主的兒子,劉家堡的少堡主,名動江湖的少俠,他的出場倒是讓不少人關注和期待。他若是輸了劉英麵上定然無光,因此長歌注意到劉少朗有些壓抑的麵色。劉少朗自尊心很強,現在又因為身份還有劉英的施壓,長歌搖頭,這麼多壓力,做不到心無旁騖,想贏有些難。
第一個上的是南宮烈的一個副將。
南宮烈好麵子,風國至今還沒有一個晉級的,他當然有些急,想著總得派一個人意思意思下。
結果自是不必猜。南宮烈都不是劉少朗的對手,更何況一個副將。
然而第二回合,周軼卻上了。
毒聖子興奮難當,比自己上去打還要激動,“軼兒好樣的,將武林盟主的兒子打下台!”
長歌正色,周軼是個耿直要麵子的,讓他最後一個上定是不可能的,何況他代表的是鑰國,倘若他最後上,勢必要落下口實,招人話柄。
周軼的確是這樣想的,他不似劉少朗,同樣是尊嚴和麵子的問題,周軼反倒是愈發神采奕奕,劉少朗則是訝異和微微緊張。
勝負立分。
周軼久經沙場,又曾同長歌師承高人,自是勝了。
他不太喜歡劉少朗,可能是這小子看長歌的癡漢眼神叫他不爽,自己妹子他都沒那心思了,劉少朗算哪根蔥啊也敢覬覦長歌美色!
長歌要是知道他是因為這個選擇和劉少朗打,肯定是要冷冷一眼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