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開口(1 / 2)

“都死了。”男子背對長歌,檢查了下地上的屍體,聲音冷硬沙啞。

“請問閣下是?”男子轉身,長歌並沒有被他臉上的疤痕嚇到,神情不變地問道。

男子收起劍,平靜無瀾地看著長歌,這倒是令長歌覺得其人不錯,她甚少見有人對她這張臉無動於衷的,可能在男子眼裏長歌也是這樣奇特的人,也不為他這張臉驚訝害怕。“無名小輩。”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沙啞,像是嗓子受過重創似的,說長歌清冷,那這人就是純粹的冷,惜字如金。

可能是在這荒郊野外,她因心中鬱結而大開殺戒的時候恰好有人看到不說,這人還幫她一起殺了這些人,勾起了長歌鮮少的好奇心,她清冷的眸子帶了兩分笑意,“多謝你相助,隻是想知道閣下的名字,並沒有其他意思。”

“不言。”男子神情一成不變,看起來有幾分木訥,對長歌的問話有些不想答但還是生硬地回了。

長歌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你叫‘不言’?”這人還當真是惜字如金,要不是她反應算快,還以為他是說他不想說。不言,不言,這個名字倒是有趣。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眼在打鬥中被砍死的馬,而後皺著眉,對長歌道,“住哪?”

長歌還在想“不言”這個名字,哪知對方突然皺著眉一臉不情願似的問住哪。饒是聰慧如她,也有啞口無言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些猶疑地重複不言的問句“住哪?”,什麼住哪--

順著不言方才的視線,她看到自己死掉的馬,然後再思及不言麵上的不情願……似乎就明白了。她一向清冷不近人情的麵上也不禁有了龜裂,她哭笑不得地說,“你是擔心我一個人不安全又沒了馬,想送我回去?”

不知為何明明是第一次見,而且這人還如此冷酷木訥,長歌卻就是覺得這人其實很善良,隻是不善言辭罷了。

果然如她所料,男子聞言皺起眉,而後不情願地點了下頭,一身黑衣背上背著一柄劍,臉上又有一道疤,眼神更是死水一般,這樣的人若是夜晚出現肯定要嚇壞不少人,偏偏長歌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恐怖。也許正是因為他是一個陌生人而且還不善言辭,看起來也挺老實忠厚,長歌就忍不住想和他說說話。

“我住十裏外的一座山莊,正好我一人無趣,那就有勞……恩,不言你送我回去了!”長歌此時倒是收起了清冷疏離的神情,麵上帶了幾分瀟灑隨意,她望了眼滿地的屍體,眉頭都不眨一下,但是說起“一人無趣”時眉擰起,毫不掩飾自己的嗜血無情。她殺的,都是該死之人,既然該死,就不值得同情。

不言身形高大挺拔,站在長歌麵前顯得她嬌小玲瓏,他一路都沒有說話,但是長歌卻像是突然打開了話匣子般說了起來--

“不言,唉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想回去……”天色還早,清晨的陽光是暖融融的沒有殺傷力,長歌步行也不覺累,反倒是四處看了看野外的景色。直言不諱自己的不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