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軼沒有發現長歌走神,隻是撓撓後腦勺,憨憨地笑了下,滿不在乎地一揮手,“參就參吧!那幫子老頑固除了遞折子幹放屁,還有什麼狗用!”
說完,長歌瞪了他一眼,他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用詞粗俗了,嘿嘿幹笑兩聲。
長歌搖頭,指著周軼道,“你啊,要我說多少遍,人言可畏,人言可畏!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黎湛是個明君,你這樣大窗大鬧的,早就不知被問罪多少回了!你身為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樣子,怎麼能跟土匪頭子一樣不講理?”其實周軼也不是五大三粗的傻大個,相反他識字通理,隻不過生了個衝動火爆的性子,說話做事太直來直去,又因為自己的緣故他對黎湛不喜,這才罔顧君臣之禮,有些以下犯上了。她真擔心,一回兩回黎湛可以忍了他,可是以後呢?自己去鑰國不能照應著,到時候他闖了禍她也幫不上……
見長歌愁眉苦臉的,原本她自己被軟禁卻還擔心自己,周軼隻覺得心裏不舒坦,自己明明是她兄長,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兩人的身份就互換了,長歌事事為他操心,搞得他像是愛闖禍的嫩頭青了……
“我明白,一定改一定改,你別生氣……”周軼雖然男子漢心理掛不住,但是長歌虎著臉的樣子真不是一般的可怕,他最怕她不理他。連連討好道。
見他嬉皮笑臉的,長歌依舊搖頭,沒好氣地瞪著雙眸,嚴肅地說,“下不為例,不然我就不認你了!你明日早朝首先就將自己夜闖皇宮的事解釋一番,在那些大臣的折子遞出去之前先堵住眾人之口。說你幸不辱命完成皇上交代的西北賑濟一事,特連夜進宮彙報……”
“嘖,你倒是和黎……皇上說得一模一樣!”周軼聽長歌眼珠一轉就想出的縝密的法子,驚奇又不爽地嘖出聲。
長歌眉一揚,愣了下,“黎……皇上竟這樣說了?”黎湛竟是不追究還替周軼想好法子,想來也是不希望明日上朝朝臣爭執失和。這樣想著,其實黎湛不僅是明君,他也是足智多謀的皇帝,自己其實不用擔心……
周軼突然一拍手,瞪大眼道,“等等,你別岔開話題,我來不是為和你說這些的!你快說你是不是又有什麼計劃想瞞著我?”周軼湊近長歌,看著她瀲灩的眸子,眯起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中泛著狐疑的光。
馥笙張了下嘴,在周軼這直直的注視下,眼中竟慌亂地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