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笙是蠱毒發作的痛過去了,而高衍那就不太好了。
弄月進進出出煎藥試藥,忙了半晌終於將痛得暈死過去的高衍救回來了。
望著高衍氣息奄奄的模樣,弄月眉頭緊鎖,自從那蠱毒正式發作後,高衍的症狀也加重了,起初是主子比他痛得厲害,這次怎地高衍還要嚴重?難道是母蠱受到刺激反噬子蠱?恩,隻有這個可能。
“快……長歌怎麼樣了!”高衍醒來,麵上蒼白得可怕,他卻渾然不覺似的,睜開眼就是問馥笙怎麼樣。
有時候真的覺得高衍這人可憐,他對自小看著長大的妹妹有了男女之情,忍了那麼些年最終還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他的心魔在主子與黎湛的恩愛下愈發叫囂,最後逼得自己墮落,淪落到如斯地步。說他可恨,但是這樣癡情的一麵又著實讓弄月感歎。
“放心,你的蠱毒穩定下來了,料想主子就沒事了。”弄月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高衍,道。
高衍此刻還很虛弱,那次元氣大傷身體還沒恢複,又受這蠱毒的折磨,讓他整個人憔悴不堪。聽聞馥笙沒事,他才展顏,低眉喃喃自敘道,“那就好。”
室內一股子藥味,弄月推開窗將濁氣散了出去。而後就立在窗前對高衍道,“主子今日想必受了極大的刺激,不然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看來出了什麼事……之前的藥看來也失效了,隻能靠我現在研製出的這藥了。”
高衍一震,長歌的性子波瀾不驚,有什麼事能讓她明知不能激動的情況下還如此大反應犯了心絞痛?難道是--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世!
他被這猜想震得不自覺微張口神情頗緊張,弄月心思剔透,眼珠一轉也是想到一處了,當即寒了臉,“主子想知道的事一定會想盡辦法查下去的,現在情況不妙,可能她已經知道你的身世了。”
“事不宜遲,你先去送解藥,她再查下去知道更多豈不是要大動肝火觸動蠱毒!”高衍一激,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卻被弄月攔住--
“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先送解藥,以後她動情緒也不會太危險。你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好好養著,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主子也會牽連!”同心蠱,那該死的作用既可以救當時的主子,也可以要了她的命!
被弄月這一吼,高衍也不惱,知曉自己的重要性,便依言躺下,目光冰冷帶著威脅道,“你快去。”
弄月對他這種態度見怪不怪,扭頭就出了屋子。
“長歌,知道真相……你會不會厭惡我了?”終於隻剩高衍一人的時候,他有些苦澀地掩麵,聲音哽咽,一定會的吧,被自己的哥哥愛上她一定覺得惡心……怎麼辦,他不是她的哥哥,他也不想做她的哥哥。
再說馥笙,她雖然身體不適,但身手敏捷絲毫不見影響,她去了阿張的茶樓,大多時候撫音是待在這的。她一身黑衣戴著鬥篷遮住麵容,拿了鳳凰令表明了身份,守門的教眾立即恭敬行禮迎了她從後門進了院子。阿張見是她也行禮,然後熟門熟路帶著她去撫音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