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高衍冷淡地站著不動,居高臨下地看著弄月,“隻是,你的命關乎長歌的生死,麻煩你下次注意點行嗎!”聲音裏帶著薄怒,高衍關注的重點在疼愛的妹妹那,而非真的關懷弄月的生死。
換做旁人一定會覺得委屈難過,但是弄月卻並沒什麼反應,反倒是順著他的話道,“你放心,主子需要我,我的命便不會輕易沒了。我找到火舞草了……”
高衍溫潤清冷的麵上露出一絲似喜非喜的神情,他試探性地問道,“是什麼解藥的藥材?”能夠讓她一大早就不要命地衝過來保護的,其實他知道定是為了長歌的解藥。他原本也不在意弄月這個與他不相幹的人的生死,隻是見她許久不歸,怕有什麼意外長歌的心絞痛好不了,便趕來,一路上都是蛇蟲猛獸一地的屍體,宛妃!太可怕了!
弄月將背後的竹簍解下來,然後伸手輕輕地拿出火紅色的性狀像羽毛一樣輕輕無風自舞的藥草,垂目麵上是溫柔真摯的笑容,像是自言自語地答道,“雖然不能徹底解了蠱毒,但有了它我就能製出抑製動七情六欲就會心絞痛的解藥……還能大大減少主子月圓之夜蠱毒毒發時的痛苦……”說著她眼底有晶瑩閃爍,能夠幫助主子減輕痛苦已經是她能夠做的最好的事,也是最開心的事了。
“就沒有一種解藥可以讓她不必受毒發之苦嗎!”高衍聽到隻是抑製的解藥而不是蠱毒的解藥頓時鬆了口氣,但是想到長歌還要承受那樣非人的折磨,他就心疼難耐。
弄月小心將舞草放回竹簍,然後背上竹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恢複了一貫的調笑神情,隻是眼底到底還是帶著憂思,對高衍道,“除了我師父,誰能解得開這毒,何況這毒……我知道,你並不想主子解了蠱毒,因為這樣你們沒了同心蠱之苦的羈絆,主子也不用在毒發的時候隻有待在你身邊才能減輕痛苦……這樣,你們便再沒了幹係。”
她直白無情地說出來的話,讓高衍放在兩側的手驀地收緊握成拳,但是他是個很難被惹怒的人,最是能忍,無奈之下又將拳頭放開,看著弄月的眼神冰冷,“快走吧,還等著你製出抑製心絞痛的解藥……”
弄月麵色一收,“快走吧!”率先走在前麵,步伐矯健,不難看出是急著趕回去研製解藥了。兩人一白一紅,一路一前一後,各走各的,並無一句交談。
而千辛萬苦采到火舞草的弄月此時是鬥誌洋洋,心裏默默堅定地說,火舞草都能叫我找到,同心蠱的解藥,我一定要研製出來……師父,她並不會輕易交出解藥,那麼隻能由自己想辦法研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