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有了第一絲曙光。
馨月本就淺眠,早早就醒了,她整理好被褥,也就無事可做了。
她環視起臥房裏的擺設,一張四角方桌,一麵刻花銅鏡,一張擺在銅鏡前的凳子,一目了然。
真的很簡單
她陶醉這靜謐的空間
“吱”
木門被推開發出的聲音驚醒了馨月
“誰”她背對著房門,試探性的開口。
剛踏入房門的希星募得一驚,但她很快穩定了心神,冷冷的解釋道“奴婢是帝子受帝子命令,來伺候您的”
帝子,難道是昨夜的男子,馨月柳眉緊蹙,內心充滿了不解
“帝子是誰”她呐呐的問出聲
希星低垂著頭,將托盤中的清粥,不同形狀的餅餌放在桌子上,充耳不聞馨月的問話。
馨月等得不耐煩,一把抓住希星忙碌的藕臂“你不要做了,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她祈求的望著她
希星瞟了她一眼,甩開了馨月的手,揉了揉泛紅手臂“您不需要知道”似是想到了什麼,看了馨月一眼“忘了對您說您隻被允許在這房間裏活動”
本津津有味喝著熱粥的馨月吃驚的瞪圓雙目。將口中的粥咽入腹中“為什麼”她的口氣裏充滿著不滿
這女子真是大膽,竟敢質疑帝子的命令,彩靈越發對眼前的女子沒有好臉色。
她沒好氣的道“帝子命令”
馨月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
“嗯”雖然打心眼裏不想接受這不合情理的命令,但她還是識相的答應,畢竟人在屋簷下。希星低頭收拾好碗盤“那奴婢先告退了”隨意的向馨月拂了拂身。
“嗯”馨月緊盯被放回托盤上的碗盤,輕輕的點了點頭。
希星向大門邁了幾步,又止住了腳步,回過身來“這句話奴婢不知該不該說|”
“你說吧”馨月根本不介意她對自己的態度,倒是很欣賞眼前女子的真性情。
“不要以為您救了帝子就可以對帝子不敬,帝宮上下為帝子死的忠神不盡其數”希星高傲的望向馨月,警告著這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女子。
“那個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對你們的帝子不敬,我隻是好奇而已”馨月開口為自己辯解,她看得出來這名女子對她的帝子很忠心。
希星冷笑,調高眉毛,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一個叛神說自己是叛神。
“哦~”她故意拖長音調
馨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女子女子的回答充滿了嘲諷的語調,也不想再多費口舌。
希星回身,準備離去
“你”馨月焦急的出聲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真不明白,帝子怎麼會安排她去伺候這樣的人,希星嘴角翹的老高。
馨月不再言語,抿了一口茶,靜靜的等待著。
“啊”預期的驚叫聲如期的響起。
就知道會這樣,馨月心情大好,眼梢彎成一個月牙的弧度,麵容上的幸災樂禍神色轉瞬即逝。
希星踉蹌的從地上快速的爬起,發髻散亂,秀頰上沾滿土灰,不是一個狼狽可以形容。
馨月一時忍俊不禁捧著腹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