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倒讓青玄愣住了,“喜歡?不是吧,我有喜歡的人。”青玄說道,抬眼與蒼龍四目相對,蒼龍故意回避目光,岔開話題。
“今日我與黃帝商討了七日後的布兵,我們四將主要是對付魑魅魍魎,黃帝領兵攻打蚩尤,旱魃他們牽製蚩尤其他屬下,炎帝已經摸清了蚩尤的毒陣,會在這幾日配製解藥,當前看來隻要破了魑魅魍魎的陣法,大局算是贏了。”蒼龍說道。
青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突然想逗一下蒼龍,便說:“你就不怕我告訴神荼嗎?”
“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對對對,”青玄聽見蒼龍說的話,心情大好,靠在蒼龍肩膀上,呢喃道,“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還有一件事情,今日有人提議由你去對付神荼,我以神荼乃魑魅魍魎之首,力量不可估量,向黃帝請命由我去對付。”蒼龍說道,他知道青玄心軟這個毛病,就算沒有動情,但讓她對付一個相處了一段時間關係還不錯的人,會讓她左右為難。
“黃帝怎麼說呢?”
“他沒有直接答應我,隻說了排兵布陣之事五日後再定。”蒼龍說道,“我知道你心軟,這幾日我會試著去說服其他將領,盡量不讓你對上神荼。”
“讓你為我費心了。”青玄閉上眼睛,說道。此刻青玄明白邪與正就像黑與白,那麼的鮮明,無論怎麼假裝去逃避有朝一日終會麵對。
蒼龍瞧見青玄閉著眼睛,便也沒繼續說什麼,安靜的坐在那,讓青玄靠著好好休息……
翌日,黃帝部落的戰書傳到了蚩尤部落,戰書猶如點燃導火線的那把火,欲把這邪惡燒的幹幹淨淨。
“哇,不會吧!六日後可是我千歲生辰,這黃帝可真會算日子,不行不行,我得去讓他們改一改時間。”鬱壘看完戰書,氣不打一處來,準備去找黃帝講理去。
魍魎一把抓住鬱壘,無奈地說道:“戰書都下了,你以為打仗是兒戲嗎?說改就改。”
“那怎麼辦啊,我可不想生辰那天還要沾血,忒晦氣了。”鬱壘不樂意的說道,氣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神荼一直背著手,一句話也不說,整個營帳內就隻聽見鬱壘一個人嘰嘰喳喳的抱怨。
許是說累了,鬱壘喝了口水,問神荼:“看樣子此仗打起來,四神獸必將對上我們兄弟三人,嘖,神荼萬一你對上青玄了可怎麼辦啊。”
神荼繼續保持沉默,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黃帝部落裏能與魑魅魍魎旗鼓相當的就隻有四神獸,他與青玄是不可避免的對手。
“嗯?怎麼突然有點冷啊,魍魎你覺得冷嗎?”鬱壘見氣氛實屬尷尬,便變著花樣逗神荼。
“咳咳。”魍魎被鬱壘這一問倒難住了,心想自己是該說冷還是不冷呢,還是折中吧。“還行吧,嗬嗬。”
鬱壘聽見魍魎這個回答,翻了個白眼,“算啦,你們兩個都是木頭,懶得跟你們說了,我得回去把酒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免得打起來,什麼火球啊,箭啊給我毀了,畢竟以後又不能讓玄姐姐再給我了。”說到玄姐姐時鬱壘還特意瞧了一眼神荼,想看他的表情,結果隻看到一張冷臉,鬱壘自覺沒趣便走了。
瞅見鬱壘走了,魍魎也不想單獨麵對這怪異的氣氛,便說:“那什麼,我也先走了,還得去看看手底下的士兵。”
這下營帳內就隻剩下神荼一人,這場仗已是板上釘釘,良久,神荼長歎一口氣,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有緣無分。
忘川河邊……
青玄放下玉簫,握著玉簫手指輕輕摩挲著,“每次看到這管玉簫我總是會想起鬱壘,我還未來得及送他生辰禮物呢。”想起鬱壘青玄心中是無盡的惋惜。
“你送他的那些酒足夠當禮物了。”神荼說道。
“哈哈,他總是像個孩子討要糖一樣,說來,還挺想他的。”青玄說起鬱壘總會不自覺露出慈愛的笑容,大概鬱壘小孩般的性格激發了青玄的母愛。
“待你身子好些,本座帶你去看他。”
“在哪?”青玄問道。
“東海度朔山。”
“我想起來了,這個地方是你兄弟二人出生的地方,鬱壘以前還經常嚷嚷說你們家門前的桃樹結的桃十分美味。”青玄笑道。
神荼起身,理了理衣袖,說:“本座不愛吃桃,美不美味倒是不知道,去了你可以嚐一嚐。”
“這麼一說,我現在都想去了。”
神荼扶起青玄,替青玄理了理裙擺,“那也得你身體好一些,這天高路遠的,萬一你又暈倒了怎麼辦?”
“自從神體被毀,這人是一天不如一天呢,那我們可說好,過段時間得帶我去看看。”青玄執拗的說道。
“本座答應你的事情哪一件沒有做到?”神荼邊說邊扶著青玄往回走。
兩人依偎的背影,讓這片曼陀羅開出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