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鬱壘被氣得結巴,用手指著神荼半天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神荼原來也會這般無賴?”青玄被鬱壘神荼二人的對話,逗得喜笑顏開。
“不是你說的,這一壺酒不夠咱倆喝嗎,所以我就自帶了一壺。”神荼說著,拿出腰間的酒壺,擰開酒塞小酌一口,遞給青玄。
青玄接過,飲下,閉眼細細品味,許久才道:“不錯,是好酒。”
“你們倆怎麼都喝上了!那可是我釀了七七四十九日,又埋上了三百年的好酒!”鬱壘此時已經被氣的七竅生煙,嘟著嘴狠狠的瞪著神荼。
“既然我喝了你的酒,那你也嚐嚐我的酒,如何?”青玄把帶的酒壺拿給鬱壘。
“有我的好喝嗎。”鬱壘一邊嘟囔道,一邊小小的抿了口酒。
“怎樣?”青玄問道。
鬱壘塞上酒塞,瞅瞅神荼,又瞅瞅青玄,不經意的起身伸懶腰,突然身形一變,如一陣風飛快的消失。“這酒就當賠給我的,你們慢慢喝。”遠處傳來鬱壘的聲音。
神荼無奈的歎口氣,與青玄相視而笑……
幽冥殿外,“主人你怎麼才回來?”念憶玄老遠便瞅見神荼身形,急忙上前,話語中似有抱怨。
“找本座何事?”神荼問道。
“我……”念憶玄看了眼青玄,不語。
青玄領會到念憶玄的意思,對神荼說道:“看來念姑娘找大人還有一些事,那我就……。”
“你先回去休息吧。”神荼輕言說道。
見青玄離開,念憶玄同神荼走進大殿,“主人,狐族那邊傳來消息,今年阿姐希望我主持祭典。”念憶玄說道,期待的望著神荼,在等一個答複。
“什麼時候?”
“下月初。”念憶玄笑道。
“還有七日……”神荼念道,想了想說,“那你這些時日就回狐族吧,好好準備祭典。”
念憶玄一愣,心想神荼難道不跟自己一起?遂問:“主人,你……?”
神荼自然知道念憶玄那些小心思,於是便說:“到時候本座會來。”
念憶玄得到神荼的答複,心更是充滿喜悅,麵帶笑色的離開。
七日後,青玄在桃林專心繡著青龍祥雲圖,突感身後一陣陰風掠過,起身看了看,身後什麼也沒有。青玄心想恐是自己多疑了,欲坐下,一道黑影從左邊閃過,青玄向左一看,對上一蒙麵黑衣人。四目相對,黑衣人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銅鈴,一搖,清脆的鈴聲傳進青玄耳裏,霎時青玄雙眼無神,空洞的望著前方。
“你是誰?”黑衣人微微眯著雙眼,問道。
“青—玄。”
“跟我走。”
“好。”青玄木納的答道。
再一搖鈴,青玄閉上雙眼,如木偶般一動不動。黑衣人抓住青玄肩膀,化做一陣黑風離去,一時帶下樹上幾多桃花。
此時狐族祭典上,神荼坐在一旁,對麵坐著狐族族長白媚,白媚似笑非笑的看著神荼。耳邊念憶玄滔滔不絕的念咒聲,對麵白媚意味不明的眼神,這一切總讓神荼覺得心中忐忑,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心中莫名焦躁的情緒,神荼按耐不住,閉眼細細感覺玉佩的存在,察覺到自己與玉佩的聯係斷掉,神荼瞬間醍醐灌頂,知曉自己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怒拍桌而起,念憶玄噤聲,狐族眾人更是嚇得紛紛跪倒在地。神荼不由分說一掌朝白媚劈去,白媚閃身一躲,座椅被掌氣震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