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兄，不是任何事情都能以資曆來說明的，天賦更為重要。”白艮看來是吃定了那林書珩，姬無雙也無話可說。
…………
天邊雲彩翻滾，臨近傍晚，金色的陽光洋溢溫暖，籠罩大地。
婆娑的樹影投射在練武場上，凸現一片寂靜。
二人筆直挺立，漠然無聲。
微風拂過樹梢，帶走一片綠葉。葉子緩緩飄落，即將觸地的一刹那，林書珩舉劍飛速衝向羽衣。行雲流水般踏地使出林家絕學劍行千裏，手中之劍化為劍蓮，攻向羽衣胸口。
羽衣不甘示弱地腳踩神秘步法衝出，提劍猛刺，劍劍生風。
劍與劍碰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火星迸濺。兩把劍快得隻剩殘影，交接時鏗鏘之音震徹全場。
林書珩因為強攻灌注了八分力量，麵對羽衣依舊顯得無力。羽衣的肉身實在是過於強大了，根本可以說是野獸。麵對一個活了不曉得多久的老妖精智取不了，連力量上也有巨大的差異。
實力懸殊，失敗也正常不過。
而林書珩與常人不同，他渴望遇見強者，隻有麵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才能尋求突破。
開始時對羽衣的挑釁一部分是他對所謂的仙人們逃避責任的鄙視，還有一部分是想與羽衣切磋切磋，證實他是不是真有曾曾曾祖父認為的那樣強大。
現在他打出去的每一劍都盡了全力，雙手發麻的不適全部拋之腦後，整個人進入了忘我的狀態。二十多年所學所創劍技幾乎盡數施展，卻被羽衣一一巧妙化解。
沒有時間顧慮這些，但凡稍有差池走神就會給羽衣鑽空子進攻的機會。
二人過了將近兩百招，強橫的劍意四周彌漫，掀起滾滾劍氣巨浪。從未如此用劍的林書珩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他的劍難以承受住持續的劇烈撞擊，更何況羽衣手勁之大。
半柱香有餘，林書珩手中長劍的劍身上裂開一道細紋。羽衣反手一記長虹貫日狠狠地將劍砍在林書珩劍身細紋處，眾人隻見那柄長劍崩然斷裂，林書珩手中唯剩不到半截的斷劍。
“劍者，劍之所倚也。無劍之人不可謂之為劍者。”羽衣想起師父曾經與他告誡的話，既然林書珩的劍已毀壞，這一局看來贏得還是自己。
未曾發覺，林書珩嘴角浮現出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微笑。
當他準備轉手刺向林書珩時，隻聽“噗”的一聲，與此同時左肩處傳來陣痛。
“啊呀啊呀，真不是故意的啊，是你不長眼睛的說。”
羽衣低頭，隻見肩膀處血流汩汩，一柄劍的劍尖插入其中。他望向林書珩，沒想到對方手中依舊是那柄斷劍，不同的是那柄斷劍看上去竟完好無損，劍身上流動碧玉色的光彩，剔透如玉石長尺。斷劍之上散發出碧綠蒸氣，從斷劍上羽衣感應到了熟悉的力量。絕不會錯，那是......
“真氣凝劍？！”羽衣看出了斷劍的蹊蹺，原因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不可能！林書珩，你告訴我，是何人教授你真氣凝劍之法的！”
不是吧？現在重要的難道不是他肩膀上開的那個洞嗎？怪人……
林書珩撤去劍氣，手中的劍再次變回了斷劍。
真氣凝劍……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平常一直將那招稱為劍氣的，看來並非是自己創造的劍術啊，莫名地有點失望。
“我問你是誰教授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