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花床之上的小如在一陣清風吹過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花香充斥著她的鼻子,一時間她都覺得有些醉了。悠揚的笛聲飄入了她的耳朵,她緩緩的邁開了步子,踏出那座花亭。
映入眼簾的是漫無邊際的花,紅的嬌豔,黃的高貴,粉的嫵媚。一頎白衣立在花間,從他的背後可以知道那悠揚的笛聲的源頭就是他手上那隻翡色的玉笛。清風拂過花叢間,白衣飄飄,那隱藏在花間的蝴蝶像是被驚起來,聞得有笛聲,便在那笛聲附近起舞,像是要為這笛聲伴舞。小如驚了,不僅僅是因為這漫無邊際的花海,更是因為眼前這奇妙的一景。
這不是她夢中的情景嗎?難道自己做夢了,可是為什麼會這麼真實。
那白衣人察覺到背後有人,停止了笛聲,放下手中的玉笛。也就是因為這個動作,那人手腕間的兩隻鷹露了出來。
小如幾步上前,抓住了那人的衣袖,露出了他的護腕,急切的問道:“這個是你的嗎?”
那白衣人轉過身對著她笑道:“不是我的那會是誰的,這是我從小戴的。”
“你是柔天久!”小如驚奇的叫道。
“怎麼了?”柔天久有些不明白,難道他知道自己手腕上的秘密。
“不可能,怎麼會是你?”小如晃晃頭,“這一定是在夢裏,一定是。”
“不是我,那是誰?放心這裏不是夢,這隻是個山穀。”柔天久聽到她的話有些不悅,她有心上人了,那他算什麼?
“那你能告訴我,我是誰?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不是我的親人?”小如緊抓著他的衣襟,異常的激動,“你第一次救我的時候就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我不知道。”柔天久被她的話問的有些懵了,她好像是誤會了些什麼。
“你知道的,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小如的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指著上麵露出的護腕說道,眼睛裏的淚開始泛濫。
柔天久看到小如的淚流下,心頭一緊,手不自覺的抬了起來,替她拭淚。
小如一下子抓住的他的手,他的身子一顫。“就是這個動作,你記不記得你曾經為一個女孩擦過淚?”小如的眼睛裏全是期盼。
看到她急切的眼神,柔天久有些不忍心,但是還是照實說了出來:“我為很多女孩都擦過淚,太多,我都不記得了。”
“你,你,你!”小如連說了三個你,下麵話一直都說不出了來。
“怎麼了?”小如一時的無言與惱怒讓柔天久不解。
“你,你不是他,不是,絕對不是,他不會這樣的!不會的!”小如像是丟了靈魂一般的放開柔天久的手,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雙手交叉環著自己的肩,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腿上,低泣著。
聽到小如莫名其妙的話,柔天久有些惱怒,但是在聽到她低聲的抽泣時,心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怎麼了?”柔天久的話柔的不能再柔了。
小如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一個勁的低泣。
柔天久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扶著她的肩,用衣袖輕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心疼似的說道:“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會一直為你拭淚。不,是我再也不讓你流淚!”說完這句話白衣男子笑了。那一刻,清風似乎醉了,蜜蜂看暈了,蝴蝶跌落了,隻為那驚鴻一笑。
“可是,你不是他。”小如呆呆的說著這句話,柔天久的心一顫。
“我會比他更好的,告訴我,他是誰?”柔天久柔柔的問著。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他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裏,他會為我拭淚,很溫柔。他會對著我笑,很安心。”小如癡癡的說著,就像是那個人還在她的身邊一樣。
柔天久有些難受,更是有些惱怒,一個女人對著一個喜歡她的男人說著另外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好時,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打擊。
“夢裏,夢中人,想一個不存在的人!”柔天久的話裏帶著五分惱怒五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