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江山誰主(175)(2 / 2)

隋太醫本能地抬手,隻聽得“嚓”的一聲,鋒利的劍刃已經劃開了他的衣袖,血腥的味道很快彌漫開來。我嚇得不輕,元承灝不是說他們自顧不暇,沒有閑功夫來管他了麼?

侍衛們已經衝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隋華元。”他低聲叫著。

隋太醫一手捂住傷口,隻開口:“皇上放心,小傷而已,臣沒事。”

圍攻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害怕侍衛們招架不住,有人飛身躍過來,將我們麵前的兩個黑衣人都劈倒在地。眼前一亮,是楊將軍!

他退了幾步,將我們護在身後,沉了聲開口:“皇上,他們的援軍來了。”

吃驚地看了元承灝一眼,難怪……

他的臉色微變,便聽得有人的聲音隔著夜幕傳來:“本王還想看看本王和將軍誰的劍快呢,看來將軍還是心軟之人,方才你若是不回,你可就得手了。”

楊將軍的音色一冷:“大膽禹王,你這是以下犯上!”

沒有很大的吃驚,隻因,能惹得起此事的人,必然是個人物。我隻是不曾想,禹王竟也來了渝州,原來,一直在他在背後相助著那個人。

這也能解釋為何鄭昭儀會幫著他了,鄭家在朝中也是大戶,如今我是知道了,那都是因為禹王。鄭家,是禹王的人。

禹王,他究竟想做什麼?

我不相信真的會有那樣的人,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做皇帝的。

禹王卻仿佛是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直直地看著楊將軍,笑言:“哦?本王不知本王這犯的是什麼上?”

“皇上在此,王爺想弑君,其罪可誅!”

楊將軍的話音才落,便聽得林子裏頭有人退出來的聲音。回眸的時候,瞧見雙方的人馬都緩緩地退過來。然後,我看見那個人,他的衣服被劃破了好幾處,猩紅之色到處都是,不過,看起來倒是都不太嚴重。

禹王斂起了笑意,上前親扶了他過去,恭敬地開口:“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

嗬,真好呢,開口一個“皇上恕罪”,也難怪他方才要說這犯的是什麼上了。

人家元承灝在他眼裏都不是皇上了,他自然也就沒什麼罪了。他要效忠的皇上可在他的麵前呢,也沒我們什麼事了。

禹王繼續問著:“皇上可還好?其實懲治亂黨這種事,您不必親自出宮,這種事,交給臣就好了。”他還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一轉身,把元承灝變成亂黨,我真是佩服他。

身側之人的身子有些緊繃,我抬眸瞧了他一眼,知道他氣得不輕。我也不勸,隻聽他開口:“原來七叔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禹王不動聲色地一笑,繼而開口:“替皇上分憂解難是我們做臣子的本分。”

譏諷地看著他:“隻怕是王爺這憂分錯了地,難也解錯了地。”

他的眸中分明有了怒意,卻沒有發作,隻笑著看向我:“既然娘娘不侍奉在皇上身邊,那也就不是西周的娘娘了。本王還記得當日你那未跳的舞呢,渝州可是出了《淩波》的好地方,等這件事終了,本王倒是希望在這裏看看你的舞步。”他說著,還笑起來。

咬著牙,那件事他倒是記得牢!

想要我在他麵前赤足而舞啊。

當日廟堂之上,他不敢公然和元承灝搶女人,如今他還真是什麼都不怕了。

元承灝握著我的手猛的收緊,怒得開口:“放肆!”今晚,他也隻這一次,真正地動了怒。

禹王輕蔑地看著他:“本王的人比你多,你還不收斂一些麼?也許本王今日還能給你留一個全屍。”

楊將軍本能地朝西周看了一眼,我們已經把我們的人都帶來了,隻是不想,禹王也來了,還帶了那麼多的人。這一場若是打起來,我們怕是敵不過。

楊將軍揮劍指著禹王,開口道:“皇上登基以來,對各位王爺都不曾虧待,卻不想竟還有王爺這樣不安分之人!”

禹王大笑起來,看著他道:“不曾虧待?本王封地偏遠,朝廷以邊境百姓困苦為由,年年減稅!那麼多王爺,為何就偏偏減本王的賦稅?還有去歲賜給本王的兩座橋,還想要本王動用自己的銀子造橋,這樣的手段難道不是針對本王麼?還談什麼不虧待!”

楊將軍的臉色漸變,隻聽元承灝開口道:“所以,對著景王下手的時候你能那麼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