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元娘厲聲打斷她的話,“你再胡說八道,休怪我不給小嬸留臉麵了。”
元娘的臉色陰沉,眼裏蹦出火花來,這樣的氣勢嚇的王連草身子也是一顫,想不到小小年歲的元娘竟然能有這樣的氣迫,壓的人有些喘不上氣來。
“你……你敢”麵子上終是過不去,王連草嘴硬的回過去。
元娘看著她,語氣平淡中帶著堅強,“你看我敢不敢”
正當這時,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元娘知道定是得了信的王氏來了,心下也鬆了口氣,她雖然是不怕王連草,隻是也不想趟進侯府內宅這混水裏麵來。
王連草還不等說什麼,王氏已推了門走了進來,一看屋裏的淩亂,當時就火了,“這是哪個弄的?要作死了是不是?不知道少夫人有身孕了要靜養嗎?要是我孫子有個好歹,小心你們的皮。”
嘴裏的話是罵著下人,可眼睛卻是直直的看向王連草,“表妹怎麼在這裏?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惹了你不高興?”
直接就衝著王連草去了。
王連草此時見了王氏才知道害怕,結巴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王氏也不等她,隻問向離自己最近的丫頭,“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小丫頭哪敢不說,就將王連草進屋就砸東西到王氏來之間的事說了一遍,王氏越聽臉色越黑,眯著眼睛盯著王連草,那神情恨不得把王連草撕了。
王連草知道今日鬧成這樣,若自己不搬出些理來是不行了,索性就拚一拚,想到這些也硬氣的向王氏看去,也帶出幾分譏諷的笑來,她更是輕挑的尋了椅子坐下,這無疑是在挑釁王氏這些年來在侯府裏的權威。
“表嫂,這些年來我在侯府裏,咱們也算是了解彼此的,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我來這裏鬧又怎麼樣了?你也是個心思通透的,該明白我鬧也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試問誰遇到這件事情,自己的丈夫要救侄兒,而是因為自己的侄媳婦,也不會不發脾氣。相比當年表嫂的厲害,我今日這些連表嫂的一分都不及啊。”
當年王連草是想嫁給大表哥的,哪裏知道王氏是個不容人的,更是將王連草看的寸步不離,堪有將人軟禁的道理。
王連草做的事情本來就心虛,縱然這般,也不好告到太夫人那裏去,隻能忍下這口氣,王氏也正是看透這一點,才敢那般出手,這事情也就是當事人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今日王連草挑出這件事情,王氏聽了不由冷笑,“你今日喚我表嫂,就是以表妹的身份了?既然是表妹,元娘也該喚你一聲姑姑,你卻來砸了她的屋子,這又怎麼說呢?隻聽說過不懂規矩的小妾鬧夫人屋子的,到沒有聽過當姑姑的砸侄媳婦屋子的。”
要比起來,王連草哪裏會是王氏的對手,王氏連諷帶刺的一頓話,將王連草說的連個小妾都不如,還是當著自己的兒媳婦麵,是一點也不給王連草留麵子,可見其心裏對王連草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