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絲毫沒有察覺剛剛她做的一切,躺到床上後,略有些尷尬,反過來一想,隻當是逃難,到也就不覺得什麼了,隻有一床被子,她剛好將被子搭到身上,剩下的大半部分留給了司馬商宜。
司馬商宜到是大方,直接躺下,被子一動便落到了他身上,兩個人中間隻有兩隻手遠的距離,莫名的,元娘隻能聽到自己的心撲騰撲騰跳的厲害的聲音。
為了不這般謊亂,她尋著話,“你怎麼到這深山裏來了?”
“尋人”
一句話,讓元娘的臉又紅了,這男人話裏要尋的人該不會是自己吧?隻是他說的也太直白了些,不過既然他能在自己出事那一刻便知道,繼而尋到這裏,說明這個男人還是心裏有她的。
雖然人冷了點,脾氣古板迂腐了些,不過到是很體貼。
寂靜的夜裏,兩句話過後,再誰也沒有說話,迷糊間元娘沉沉的睡了過去,數九寒天,又是山上的小木屋,夜晚越發的冷。
睡夢間,元娘不自覺得往身邊熱乎的地方靠去,最後幹脆整個都抱住,腿也纏了上去,尋到了暖窩,終於安靜的睡去。
司馬商宜眼裏一片溫柔之色,隻是這女人的睡相實在不怎麼樣,像隻八爪的魚,卻是苦了他,香體在旁,還硬要裝作沒有一點反應,這一晚怕是難眠了。
天亮了,沉睡了,元娘隻覺得身邊動了一下,她略不滿的動了動身子,又將那抽出去的暖爐抱回懷裏,閃電之間,她猛的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深遂而看不透的黑眸。
像觸電一般,元娘忙鬆開懷裏抱著的,又同一時間的往床裏麵移了幾分,她就知道沒有暖爐,果然又出了醜。
耳根熱的發燙,正當元娘想著要找什麼說詞時,身邊的人已下了床,一邊捊著袍。
元娘鬆了口氣,這男人還有幾分眼色。
見人出了屋,元娘才疊了被子下床,先架起了柴,等水熱了,把水舀到盆裏,先自己洗了臉,又把盆裏重新換上水,最後用鍋裏的水洗了米,將洗好的米倒鍋裏去,再把昨天吃剩下的的雞湯和一些肉倒進去,才燒架起大火來。
司馬商宜從外麵進來時,看到冒著熱氣的水,和在灶台邊做飯的身影,微微一笑,才過去拿起盆邊搭的帕子淨臉。
想來今日便能出山,元娘可是把那些存米的一半都做了早飯,簡單的用過之後,收拾妥當了,元娘才問,“咱們何時下山?”
“早上我看過路,還是等他們尋來再走吧”不然自己到無所謂,隻是一路上她一個女子,怕受不了這些罪。
元娘尋思了一下,“公子是在擔心我吧?這就不必了,這樣總比那晚一個人在山裏走強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