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梅一聽,就更有理由了,用力的扯著語妍,“語妍,走吧。”
語妍臉卻白了,沒有想到元娘直接將事情扯到大夫人那裏,這樣一來,豈不是府裏所有人都知道那鞋不是大小姐做的?
聽不到外麵有聲音了,元娘才又出聲,“算了,見你也不是有心的,這次就饒了你,蘭梅將人送上馬車便回來吧。”
蘭梅有些不願,卻也隻能應聲,這一次語妍再也不敢造次了,乖乖的被蘭梅扯上馬車,一路快速的往京裏趕去。
晚上,在竹林裏散步時,蘭梅忍不住問,“小姐為何不讓奴婢去大夫人麵前說了實情?”
“說了實情又怎麼樣?你別忘記了,我畢竟出身是個庶女,哪怕是對到時他們也會偏著另一方,何況事情扯到了侯府身上,她們從利益出發,明知道受委屈的是我,也不會說什麼,更會主動讓我繡那些畫樣。”
如此還不如就這樣將事情隱瞞下去,到要看看卓惜玉還能怎麼樣?俗話說的好,讓人死不如讓人生不如死,那才叫折磨。
蘭梅聽的似懂非懂,卻明白小姐這樣做是最好的,到也不再多問。
秋天的星空很高,星星繁多,仰頭望去,隻見那一彎月亮似掛在竹林上空一般,風微微帶過,引得竹葉一片響聲。
元娘享受著閑情逸致,卓府裏卓惜玉卻從語妍回來後,就沒有一刻不在怒氣中度過,她拚命的擰著手裏的帕子。
“該死的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真以為我求她不得了是不是?竟然也拿上嬌了,我偏不信自己繡不出來。”憋了一天的氣,卓惜玉堵著氣拿出繡線,看著畫樣琢磨起來。
語妍直到這時才敢喘了口氣,從進京之後,小姐的脾氣就變的越發讓人琢磨不透,更是陰晴不定,時不時的就發場脾氣。
若不是她一直在小姐身邊服侍,定會覺得眼前的小姐和江南的小姐不是一個人。
從那天以後,卓惜玉最常做的便是在屋裏配線動手繡花樣,太夫人竇氏那邊隻暗下讓人盯著,聽說卓惜玉很努力,到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隔了幾日,隻見王媽媽獨自己坐了馬車往寺廟而去。
王媽媽進院時,透過窗子就能看到一身青色道袍,坐在桌前抄經書的元娘,滿意的點點頭,這二表姑娘越看越比大表姑娘強。
而且想起來時老夫人交待的,心下也越發佩服起這二表姑娘來。
上過茶之後,王媽媽才笑著步入正題,“老夫人壽辰之日,應下給侯府的太夫人做鞋,所以送來幾個鞋樣,讓二表姑娘做,府裏的大小姐和大表姑娘也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