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風見白澤不回答,反而臉色陰晴不定,以為是黑冥的事太棘手所以不知道怎麼跟自己說,臉上便浮現出一絲慌亂和失望。
“這次毒素侵入黑冥身體的時間有些久,雖然現在把毒素都清理完畢了,但是終究還有一些毒素殘留在身體裏,所以黑冥最快也得七天後才會醒來,這幾天他需要人照顧,我……”白澤兀自想了一番,才想起紫風還在等自己的答案,便開口說道。
紫風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瞪大了雙眼表示不可置信,結巴的說道“你,你是說黑冥他沒有事?”
“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白澤自豪的挺了下胸膛,表現的很是自戀。
“黑冥沒有事就好,沒有事就好,這幾天我照顧黑冥就可以了,你不是累了嗎,趕快去休息吧,我進去看看黑冥。”紫風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快速的說完這幾句話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白澤有些愕然的看著紫風這行雲流水的動作,隨後搖搖頭,這可是自己的院落,現在怎麼弄的自己才跟外人一樣啊。
“澤兒,裏麵那人沒事了嗎?”皇甫靜逸見紫風消失在房門外,便開口問道。
“義父?你怎麼也來了?”白澤有些驚訝的看著坐在樹下石椅皇甫靜逸,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怎麼,義父就不能來?”皇甫靜逸故意裝作生氣的問道。
“額,不是,義父你誤會了,我怎麼會不希望義父您來呢,您能前來我真是太高興了。”白澤獻媚的說道。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也不嫌別人看到丟人。”皇甫靜逸斥責道,但是臉上卻浮現出笑容,接著再次問道“裏麵人的毒素都清楚幹淨了?”
“那是當然的了,我出馬哪有搞不定的事。”白澤自信十足的拍著自己的胸膛說道,對於皇甫靜逸知道黑冥中毒這件事,他以為是鍾離昊天告訴他義父的,所以就沒有表現出一絲詫異。
“那他很快就會清醒過來了?”皇甫靜逸接著問道。
“這個,這個恐怕還不能,毒素太厲害了,還有一些殘留在體內,估計得等七八天才會清醒過來。”白澤有些赫然的說道,剛才還自信滿滿的說全清除了,現在就自打嘴巴了,白澤有些懨懨的想著,以後說話不能得意忘形了,不然最終的苦果還是自己吞。
“原來如此啊,就算這樣澤兒也很厲害了,竟然可以把人從生死邊緣給救過來,看來當年讓你學醫還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皇甫靜逸感慨的說道。
白澤顯然也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不過現在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看著有些嚇人。
“你也累了,快回屋休息下吧,知道你沒事義父也就放心了,等休息好了,來義父的院落裏走一趟。”皇甫靜逸站起來,對白澤說道。
“好的,義父,義父慢走,孩兒就不送了。”白澤恭敬的微微彎腰說道,然後目送皇甫靜逸走出了院落,才轉身走進了一個房屋。
月黑夜風高,殺人放火時。
隨著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一道黑影快速的滑進了一所院落裏,然後緊貼著牆麵來到一處房屋邊,隨後便翻身上房頂,小心翼翼的掀起了一片瓦,想要透過屋頂的縫隙觀察屋中的情形。
“誰?”紫風敏感的抬起頭,朝著屋頂看了過去,正好聽到屋頂傳來的聲響,想也沒想的就拉開門翻身上了屋頂,追著黑衣人而去。
這時又一個黑影卻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小心且快速的閃進了紫風先前所在的屋子,而後關上了房門,踱步來到了床前,看著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黑冥,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就在此時,他突然頓住了。
“果真被昊天猜中了,真的有人來刺殺黑冥,看來黑冥真得知道了什麼,才引來你們如此的追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床上傳了出來,然後白澤坐了起來,把臉上的假麵撕了下來,似笑非笑的問道。
“中計了!”黑衣人腦海中閃過這三個字,而後便像離弦的箭一樣的向外麵衝去。
“既然來了,又何必這麼著急走呢。”白澤不急不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黑衣人充耳不聞,速度不變的朝門外衝去,卻在衝出門外猛然停了下來,隻見院落裏站著剛才離去的人紫風,見此黑衣人眼中流露出一抹決然,然後不管不顧的朝院在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