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你怎麼又回來了?”受不了白澤求救的目光,黎昕舞不得已開口問道。
“來給你們送碗。”鍾離昊天說的咬牙切齒,眼珠子都要變成刀子了。
白澤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黑冥中毒不醒,估計鍾離昊天就會爆發了。
黎昕舞現在忙著控製黑冥體內的毒素,哪有功夫琢磨鍾離昊天的心思啊,於是淡淡的回答了句“那你放下吧。”
“不好,毒素正在向全身擴散,我要壓製不住了。”白澤臉色一變,語氣急切的喊道。
“壓住不住也要壓,半個時辰就快到了,我們不到最後一刻就絕對不能放棄。”黎昕舞神情堅毅的說道。
與此同時,西廂院,藥庫前,有兩夥人正在對峙著,準確的說是一個人對峙另外一夥人,而這個人就是來藥庫取藥的紫風。
“你是誰?本少爺怎麼沒有見過你?”一個身著月白長袍的少年,約摸有十三四,語氣桀驁的問道,目光中帶著一絲鄙夷和嘲諷。
“讓開!”紫風本來就著急,可是現在卻偏偏又被人給攔住了,於是聲音自然就嚴肅冷厲起來。
“你一個無名小卒,也敢這樣對本少爺說話,真是不知死活。”月白長袍的少年臉上掛著得意驕傲的笑容,囂張的說道。
紫風攥緊了手中的藥方,一手從懷裏掏出了鍾離昊天先前給他的令牌,聲音更加冷厲的說道“讓開!”
“喲,拿出一塊破牌子就想忽悠本少爺,你當本少爺是……”月白長袍的少年見紫風掏出一塊令牌,便不屑的嘲諷道,在看清那塊令牌後便自動消音了,而且還一臉驚愕不敢置信。
“落少爺,你怎麼了?”有個跟班見月牙長袍男子一下子愣住了,便開口詢問道。
“你這令牌從哪裏得到的?”月牙長袍少年厲聲質問道。
“既然看清這塊令牌了,那就讓開。”紫風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直接開口讓他們讓開道路,不然他沒有辦法去藥房。
“別以為你有這塊令牌就可以為所欲為,依我看,你這塊令牌十有八九是假的。”月牙長袍少年越說越滿意,最後點著頭,一臉嚴肅的質問道。
紫風本來就夠著急了,再加上鍾離昊天對自己的吩咐,任何人膽敢阻攔,殺無赦,所以紫風毫不猶豫的出手了,當然沒有把真把他們給斬殺了,不過斷手斷腳卻是少不了的。
“你,你到底是誰?竟然敢動本少爺!”月牙長袍的少年看著躺在地上的跟班們,終於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卻還死鴨子嘴硬,強撐著不讓自己顯出恐懼的樣子。
紫風眼中的煩躁一閃而過,而後光明正大的朝藥庫房走去,直到紫風走出一段距離後,月牙長袍的少年才像是從恐懼中走了出來,眼神怨毒的望著紫風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
“這可是你自找的,不願我,我給過你選擇了……”月牙長袍的少年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毫不留情的踢了下躺在地上的跟班。
被踹的那人不敢有一句怨言,誰讓他的身份背景雄厚呢,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外門的子弟,連被冠與皇甫姓氏的資格都沒有。
紫風可不知道他已經被月牙長袍的少年給惦記上了,他現在隻知道這紙張的藥材必須全取回去,這些可都是救治黑冥的藥材,就在紫風取回藥材前往白澤那時,那個月牙長袍的少年也來到了一處密室裏,開始告狀加誣陷。
“主子,藥材都取來了。”紫風身影如鬼魅般的飄進白澤的院落,腳步還未停穩就大喊道。
“趕緊拿進來。”白澤焦急的聲音從屋裏傳傳出來。
紫風聽到白澤的催促,便趕緊推門走了進去,在看到全身發黑的黑冥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立刻浮現出一片赤紅,聲音沙啞的問道“黑冥他這是加重了嗎?”
“你趕快把藥材都倒進後麵的浴桶裏,然後把桶裏的水用元氣加熱,快點,別發愣!”白澤沒工夫回答紫風的話,語言快速的吩咐道。
紫風看了眼黑冥,又看了眼白澤和黎昕舞,毅然的拿著藥材走到浴桶邊,按照白澤的吩咐把藥材都倒了進去,然後運轉起元氣加熱浴桶裏的水,隨著加熱的水,一股藥味也撲麵而來。
“昕舞,我現在準備讓黑冥進入浴桶,你先把元氣收回來,一定要小心,不要引起拿著毒素的反彈。”白澤對旁邊的黎昕舞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