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娘親不好,才讓昕舞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娘親日後定會十倍百倍補償昕舞的……”柳琴眼眶濕潤,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可見心裏並不好受。
白澤一看黎昕舞三言兩語就把一個輕鬆的場麵,給搞的悲涼憂傷起來,便無奈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暗歎道“古人誠不欺我,果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顧含章心裏也陣陣難受,於是走上前去一把把柳琴和黎昕舞二人,給圈進了自己的懷中,低喃道“我保證,絕不會讓你母女二人再受到絲毫傷害。”
顧非夜看著這情景也覺得很悲傷,可是怎麼越看自己越像是多餘的呢,思及自己有此想法時,顧非夜默默的囧了下,不經意間瞄到了站在一旁的長老和白澤,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在哪裏,於是更加的窘迫了。
“父親,母親,既然妹妹已經找回來了,那日後有的是機會補償,現在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裏呢?”顧非夜冒著被顧含章拉去切磋的危險,隱晦的開口提醒著這裏還有外人在。
黎昕舞自然是聽見了顧非夜的話,於是身體一僵,心中的傷心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大半,於是伸手擦了下自己的眼淚,聲音清脆悅耳的說道“對啊,爹爹,我們先離開這裏吧,爹爹也得去處理下顧岩他們的事情了。”
柳琴也反應過來這裏還有外人在場,風華猶存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推開摟著自己的顧含章,有些嬌羞的說道“含章,你先處理顧岩他們一事,我和昕舞先回去了。”
“琴兒,你可以與我同去議事廳的。”顧含章還有些貪戀剛才溫軟的體香,所以開口想要把柳琴挽留下來。
柳琴哪會如他所意,直接開口拒絕道“這種事情你處理就好了,我去了說不定還會給你添亂,所以我就不去了。”
顧含章的失望明明白白的表露在臉上,對柳琴說話雖然還是溫和儒雅的語氣,但是對其他人可就變成了陰森冷淡,態度轉變簡直太快,讓人接受不能。
“昕舞,和娘親回去,娘親接著和你講,好不好?”柳琴對此沒有絲毫的動容,而是扭頭看向黎昕舞,語氣溫柔的詢問道。
黎昕舞看著溫婉和藹的柳琴,又看了眼滿臉失望的顧含章,開口回答道“好啊,娘親。”
“昕舞,你不跟過去一起嗎?”顧非夜自然察覺出來了顧含章的失望,唯恐殃及自己這條小魚,便準備拉個同伴,卻不想黎昕舞居然要回去。
“我就不去了,有爹爹和大哥在,我相信那些無辜死去的族中子弟,會得到他們應有的償還。”黎昕舞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眼中卻卻極快的閃過一絲得意,別以為她沒有看出來,他不就是想拉著自己當個墊背嗎,她才沒有那麼傻呢。
顧非夜心裏的小算盤落空了,神情懨懨的望著白澤,意思很明顯,陪兄弟我走一趟唄。
白澤朝著大長老他們的方向呶呶嘴,示意自己不是顧家人,還是不去了。
幹!一個兩個的都這麼沒有愛心,他的命怎麼這也苦,盡結交一些這種人為朋友啊,顧非夜憤憤不平的想到。
“提前公開昕舞的身份,不會對你們的安排造成什麼影響吧?”白澤開口隱晦的提醒著顧非夜。
顧非夜聽後眼前一亮,對啊,自己可以以此為借口啊,果然還是多交一些朋友好,顧非夜在心裏感慨道,早已經把剛才的忿忿不平給拋到了腦後。
“好了,昕舞,跟著娘親回去吧。”柳琴對著各位長老行禮過後,便對著黎昕舞喊道。
“好的,娘親,我們回去。”黎昕舞親密的攬著柳琴的胳膊,對顧含章和顧非夜揮揮手,說道“爹爹,大哥,我就先跟著娘親回去了,等你們一起吃宵夜哦!”
顧非夜見黎昕舞朝著自己做了個鬼臉,心裏有些高興又有些氣惱,最終還是化作了濃濃的無奈。
“各位長老,既然顧石一事現已查清,那我們就去議事廳好好談論下,怎樣抓住叛徒顧石他們吧。”顧含章語氣陰沉的說道,然後率先走在了前麵。
就連黎昕舞都可以察覺到的事情,大長老他們這些活了幾十年的人自然也可以察覺的到,所以誰也沒有多嘴的跟在顧含章身後向議事廳走去。
“父親,孩兒還有事情要去做,議事廳就不去了。”顧非夜突然開口在顧含章身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