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距離黎昕舞失蹤那天已經過去了三天。那天她一醒來,就被墨亦儒發問,想起那天的晚上的事情,黎昕舞就覺得心痛和憤恨,可偏偏不能告訴任何人,這種感覺真是憋屈。
她本來是想讓墨亦儒幫忙把她體內毒素清除的,可是墨亦儒卻發現她體內根本就沒有中毒的跡象,於是黎昕舞說了個慌就圓過去了。
“哎,這被人逼上梁山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黎昕舞躺在軟塌上,喃喃自語道。反正她院落裏沒有外人,而被黑袍人囑咐寸步不離的江曉琳,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估計她是怕自己一氣之下揭穿她吧。
“丫頭,身體養好了嗎?”墨亦儒衣袍翻飛的走了進來,語氣不乏關心的問道。
“有勞墨叔叔為我擔憂了,我身體已經無大礙了。”黎昕舞從軟塌上坐起來,溫和的回答道。
“好了就行,你說的那種蝕骨丹毒藥,我這幾天問了很多在醫學上不凡的人,卻都沒有人知道這個蝕骨丹,可是我昨晚查藏書閣裏的醫書,整整查了一個晚上。才從一本書上查了出來。”墨亦儒開口說道,然後眼睛緊緊的盯著黎昕舞。
黎昕舞聽到墨亦儒說查到蝕骨丹的下落,便激動開口道“書上怎麼說?”問完後,才發現自己激動了,於是訕笑著看著墨亦儒。
墨亦儒一臉的了然,語氣是少有的嚴肅“丫頭,你跟我說實話,這醫學中最有成就的人都不知道蝕骨丹,你一介小丫頭片子怎麼會知道的?是不是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怎麼可能呢,我不可能為我的敵人掩飾不是?墨叔叔,你太敏感了。”黎昕舞低垂著眼眸說道。
“是不是你中了蝕骨丹?”墨亦儒平底驚雷的問道。
“什麼?昕舞你中了蝕骨丹,什麼時候的事?蝕骨丹又是什麼東西?”一直在門外偷聽的墨連辰,終於忍不住的衝進來大聲質問道。
“你們想多了,我哪有中那個蝕骨丹,隻是隨便問一下,你們不用那麼緊張吧。”黎昕舞一副輕鬆平和的模樣,調侃的說道。
“義父,昕舞她到底中沒中蝕骨丹?”墨連辰並不理會黎昕舞的話,而是轉頭向墨亦儒問道。
墨亦儒搖了下頭,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確定,書上說蝕骨丹是上古最厲害的毒丹之一,中毒者,平常不會看出絲毫異常,隻有在毒發時才會讓人察覺,毒發是猶如萬蟲噬心一般。
如有大毅力者可以挺過毒發之時,但是三個月後要是還沒有解藥,就會全身潰爛,再次承受十倍的萬骨噬心之痛,直至整個人化為一灘血水為止。”墨亦儒一本正經說道。
“那有解藥嗎?”墨連辰不自覺的開口問道。
“書上蝕骨丹有解藥,就是其中的藥材太過珍貴,對於現在來說,有很多藥材都已經找不到了,所以想要得到解藥很不容易。”墨亦儒再次開口解釋道。
“昕舞,你真的沒有中蝕骨丹嗎?”墨連辰緊張兮兮的看著黎昕舞,語氣中滿是擔憂。
黎昕舞滿臉不耐煩的說道“我確實沒有中蝕骨丹,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好了,好了,我相信昕舞你沒有中毒,身體剛好就不要動氣了。”墨連辰開口安慰道。
黎昕舞心中一暖,笑容也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聲音溫和的開口道“我又不是玻璃娃娃,碰之即碎,你不用對我如此小心翼翼。”
“我剛才探查了昕舞丫頭的脈,她身體的內傷已經痊愈了,確實不用當玻璃娃娃了。”墨亦儒調侃道。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墨亦儒的心情自然也跟著變好了。
墨連辰俊臉上染上緋紅,不好意思的說道“身體好了就行,好了就行,這幾天澤宇他們也很擔心你,既然好了,那我們就去見見澤宇他們吧,也省的他們為你擔心。”
“那我們明天去吧,現在我有些困了,想睡一覺了。”黎昕舞揉著眼睛說道。
墨連辰和墨亦儒很有眼色的告辭了,不過墨連辰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卻也沒有多想。
“江曉琳,出來罷,我知道你在附近,如果你現在不出來,那等過今晚後你可就跟你那主人交不了差了。”黎昕舞望著空無一人的院落喊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瘋了呢,對著空氣說話。
在黎昕舞話音落下後,江曉琳就從一棵梨樹上躍然而下,而後落到黎昕舞的麵前,跟平日一模一樣的麵孔,而黎昕舞卻清楚的明白,她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了。
“我們今晚就離開,你準備一下吧。”黎昕舞冷著臉說道,說完後就兀自在軟塌上躺下,明顯的是不想跟江曉琳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