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舞,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顧非夜說到一半,發現不知如何形容,於是就很糾結的上下打量著黎昕舞,好像剛見麵一樣。
“我怎麼了,大哥,你變得好奇怪啊。”黎昕舞故意湊近顧非夜問道。
顧非夜後退一步,然後擺著手說道“你的錯覺,我哪有變得奇怪。”然後慌忙轉移話題“爹,昕舞的身份確定要明天公布嗎?”
“對啊,舞兒還得去聖元學院呢,早一天公布身份,舞兒也就可以早一天去聖元學院,以舞兒現在的修為,聖元學院是最為合適她的,夜兒為何會如此問?”顧含章語氣平和的說道。
“我隻是覺得咱們舟車勞頓,一旦公布了身份就得祭祖,怕昕舞的身體吃不消。”顧非夜眼睛躲閃道,語氣也有些不足。
柳琴自然清楚兒子的品性,一看就知道說的不是實話,夜兒在之前可是很讚同舞兒認祖歸宗的,怎麼這會兒又這樣說呢,難道是有人挑撥夜兒了嗎?柳琴眼眸中寒光一閃,稍縱即逝。
“夜兒,你真的這樣想嗎?你從小就不會撒謊,一說假話就心虛,眼睛就不敢直視別人,你還要繼續用假話騙我們嗎?”柳琴質問道。她雖然相信顧非夜不是那種聽信讒言之人。可是心裏還是有些擔憂。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娘,我明天有非辦不可的事,所以不能陪著昕舞認祖歸宗了,可是我怕昕舞會不高興,所以才想讓爹往後拖兩天。”顧非夜不好意思的說道,有些不敢看黎昕舞的臉色。
“哎,就這事啊,大哥,這認祖歸宗又不是什麼大事,大哥不必覺得不好意思的,我不會因此而生大哥氣的。”黎昕舞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下來了,眼中帶笑的安慰道。
“認祖歸宗怎麼不是大事?昕舞,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啊,你不能如此的散漫。”顧非夜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教道。
“夜兒,你不必為此憂心的,那個瑣碎的事,我和你爹會替舞兒擺平的,至於你那非辦不可的事就讓暗影代你去辦吧。”柳琴最後不容拒絕的敲拍板說道,然後拉著他們三人去用晚膳了。
第二天,顧含章帶著妻子,兒子和剛找回來的女兒,紅光滿麵的來到議事廳。
“家主,夫人,少主好。”議事廳的六位長老看到顧含章他們進來,便站起來恭敬的喊道。
“眾位長老有禮了,大家請坐吧。”顧含章邊說邊來到屬於他的座位前,招呼著黎昕舞坐在他右手邊,讓眾人想忽略都做不到。
“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嗎,怎麼帶著個外人進來?”二長老首先跳出來質問道。
“外人?本家主怎麼聽不懂二長老的話呢,這裏哪有什麼外人,莫不是二長老不把自己當顧家人?”顧含章平靜的回答道,說出去的話卻讓人火冒三丈。
“家主這話可不能亂說,老夫對顧家一向衷心耿耿,更沒有半分對不起顧家的地方。”二長老神情悲切的控訴道。
“本家主這還沒說什麼呢,二長老就委屈成這樣,本家主要真是說些什麼,二長老是不是就準備以死明誌了?”顧含章似笑非笑的說道。
“家主,你……”二長老詞窮了,隻得不甘的閉上嘴,卻又瞄到顧含章身旁坐著的那個少女,猛然想到了自己最初的問題“家主,其他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先放在一邊,當下最要緊的就是這個少女。”
“對啊,家主,我顧家的議事廳乃重要之地,是不能讓一個外人進來的,家主怎麼把外人給帶進來了?”四長老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她啊,不是外人,她是本家主的失散多年的女兒,本家主前段時間終於在暮雲國找到了,所以今天讓各位長老過來也是因為這個事情。”顧含章眉眼帶笑的說道。
“家主,你確定嗎?”二長老一臉懷疑的問道。
柳琴在旁邊冷笑一聲,然後聲音清冷的說道“舞兒是本夫人辛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本夫人還會認錯?笑話,有誰會認錯自己的子女呢。”
“這樣說來,家主這次招我等前來是為了宣布小姐找到這件事情的?”一直閉著眼睛的大長老突然開口問道。
“是的,大長老,既然找到了舞兒,那我就不可能讓她在外漂泊,所以我決定,我要開祠堂,讓舞兒認祖歸宗!”顧含章一臉堅定的說道。
“什麼?開祠堂?不行!”二長老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