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昊天話一出口,就不悅的皺了皺眉,自己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眼前這個女子,不過聽到對麵女子語氣中的自信和坦然,鍾離昊天又釋然了,想要治好自己的病確實得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
“確切的來說它不是東西,而是一種蠱蟲,這種蠱蟲叫嗜血蟲,依靠吸食附體人的血液而生,而且每個月都發作一次。”鍾離昊天語氣平淡的解釋道,就好像嗜血蟲不是在自己身上一樣。
“啊,聽起來很邪惡啊,我猜測,正是因為有這種嗜血蟲才會讓王爺你的臉色這麼蒼白吧。”黎昕舞肯定的回答道。
“對,本王身體本就不比常人,容易咳血,再加上體內的嗜血蟲……”後麵的話鍾離昊天沒有說,不過黎昕舞卻明白了後麵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黎昕舞沒想到世人眼中尊貴的榮王,私下裏並不如表麵那麼風光,一時感慨的黎昕舞就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原來我不是這個世上最可憐的人,榮王比我強不到哪裏去啊!”
鍾離昊天嘴角微微下沉,打斷黎昕舞的感慨“既然昕舞了解完本王的病情了,那是否可以跟本王說下本王的病情?”
“當然可以。不過事先說明,我隻管治愈你的癆病,至於那個嗜血蟲,那我可管不了。”黎昕舞提醒的說道。
“嗜血蟲不用你管,那個本王自有辦法,你隻要負責癆病就可以了。”鍾離昊天保證道。
“如此最好。王爺得的這種病是極為罕見的癆病,癆病的症狀就是使人感覺疲勞渾身無力,還容易咳血,根治的方法和過程有些漫長和瑣碎,希望王爺可以記在紙上,以免有缺漏而延緩治療時間。”黎昕舞說道自己擅長的醫術上麵,立刻變得嚴謹起來。
鍾離昊天敲擊著桌麵,淡淡的戲謔脫口而出“紙墨筆硯都在書桌上,昕舞自行前去即可,在本王這裏不必如此拘謹。”
黎昕舞低頭猛翻白眼,讓她一個現代人寫毛筆字,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嘛,這個真心的要出醜啊,為了不讓自己出醜,黎昕舞耍賴說道“我是大夫負責你的病情,你就得聽我的,我說你寫,這很公平。”
“本王是病人,你怎麼能指使一個病人做這樣的事情呢,你不覺得你有些殘忍嗎?”鍾離昊天語帶委屈的控訴道。
一個美男子的控訴對於黎昕舞的心髒還是很有負荷的,更別說這個美男子還是自己的靠山加病人。雖說是這樣,但是黎昕舞是絕對不會去出醜的,所以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王爺,你可以讓赤雷進來記錄,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
鍾離昊天似笑非笑的盯著黎昕舞,直到黎昕舞不自在的別過頭,才開口讚同道“好,就如昕舞所說吧。”然後喊道“赤雷,進來!”
“王爺有何吩咐。”赤雷推門而進,然後恭敬的問道。
鍾離昊天指著書桌吩咐道“赤雷,你去坐到書桌那裏,然後把昕舞所說的都寫下來。”
赤雷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和疑慮,直接大步走到書桌前坐下,然後抬頭看著黎昕舞,明顯的是在催促黎昕舞趕緊說。
黎昕舞嘴角小幅度的上揚,然後清了下嗓子開始說道“ 中醫對肺結核的辨證施治,多認為該病屬肺陰虛而虛熱陰傷……因其可助虛熱熾盛,耗傷本已枯竭的肺之津液,理當禁用或慎重。 ”
直到把癆病的一些基本情況都敘述完,黎昕舞才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後故意問道“一不小心就說的有些快了,赤侍衛全都記下來了嗎?要是沒有記全的話,我可以再說一遍的。”
赤雷麵無表情的回答道“多謝黎三小姐關心,屬下雖然不才,但是對於這些小事還是可以辦好的。”語氣中卻帶著不易察覺的激動。
赤雷見黎昕舞沒有再說下去,便自覺的拿著自己寫的幾張紙走到鍾離昊天麵前,然後遞了過去就站到了鍾離昊天的身後,整個過程幹脆利落,真不愧是榮王的貼身侍衛啊!這辦事效率,這行為作風,黎昕舞表示她羨慕嫉妒恨了。
鍾離昊天聽黎昕舞說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真實,現在把紙上的內容都仔細的看過一遍後,然後抬頭問道“這上麵好像沒有寫具體的治療過程和所需物品。”
黎昕舞雙手一攤,很幹脆的說道“就算我現在全寫給你也沒有用,病總得一點一點的來治,你這個病所需時間比較長,得分為好幾個階段,今天你先了解下癆病,然後過幾天我再來為王爺你治病。”
鍾離昊天目光深邃的盯著黎昕舞,良久才開口說道“做本王的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