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連肉身都沒有了！
還哪來的氣味？
林暮覺得金人肯定是故意在蒙騙他。
“氣味，是血肉之身才擁有的。”
林暮說道，“我現在隻有元嬰，還哪來的氣味？”
“我所說的氣味，和你們的氣味不同。”
金人難得一笑，很是生硬，“我又不是人類，我聞到的氣味，不是你們所說的那種氣味。”
“那你聞到的究竟是什麼氣味？”
林暮很不甘心，刨根問底。
“這個我沒法和你解釋，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金人無奈道，“就如同是你們人類中天生的盲人，無論你和他解釋，紅色是什麼顏色，說是太陽的顏色，他也不會明白，到底是什麼顏色，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太陽。但他要是能夠看到，根本無須解釋，一切自然明了。”
林暮輕輕點頭。
金人如此說，看來不是在蒙騙他。
怪隻怪，他和金人不是同類，無法理解和體會金人的感受。
“你所說的氣味，是不是因為我的劍域？”
林暮不由問道，“我領悟的是無邊殺域，其他人若是能夠領悟無邊殺域，你也會有這樣的感覺麼？”
“無邊殺域？”
金人輕輕搖頭，“之前就有一個領悟無邊殺域的散仙，到了這裏，還敢和我猖狂，我將他殺了。”
林暮聞言，一陣默然。
金人這性子，連散仙都是敢擊殺。
而且還是領悟了無邊殺域的散仙。
金人算是林暮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強的存在了！
還是活著的！
不是無盡劍塚裏麵，那些死去的仙人。
可笑的是，金人這麼強大，竟然不是人類，也不是妖獸，非人非妖，林暮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想到金人的出身，林暮猛然間又是想起了一個人。
蘇燦！
那個天真爛漫，行事無常的少女，曾經救過他性命的存在。
她說她也是這樣的！
蘇燦說自己也是來自封魔界！
而這封魔界，除了這無盡海藏之外，還有其他隱秘的地方麼？
林暮不由想到一個可能。
“阿金，你還有沒有其他同類？”
林暮連忙問道。
“有的。”
金人回道，“我的同類數量不多，但是個個實力都是非常強大，當然，我是最強的！”
金人一臉得意。
不過林暮沒有拆穿他，最強的，也隻能是在這裏看守禁製。
“你其他的同類，都是在哪裏？”
林暮再次問道。
他感覺到自己就快到觸摸到一些真正的秘密了。
“我不知道。”
金人說道，“我失去自由太久了，我的那些同類，想必處境也是和我差不多吧。”
“還有在修真界走動的麼？”
林暮問道。
“不好說，恐怕沒有。”
金人搖頭道。
“我見過你的一個同類，是個少女，看上去天真爛漫，當時她就是很強大了，她說她不需要修煉，也不是動用靈力，但是強大無比，她救過我的命。”
林暮說道，“我當時並不認識她，她說我以後可以來封魔界找她。”
“我不認識她！”
金人生硬答道。
林暮幾欲抓狂！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條線索，在這裏再度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