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慶一肚子都是陰謀詭計,整個凝襄城,誰能傷得了他?”一位白衣修者道,“隻怕他是炸傷吧?”
“就是!”一位青衣修者附和道,“不知他葫蘆裏又在賣什麼藥!”
“我之前還有些擔憂,我們若是出手對付汪樂,費慶這老狐狸會不會藏在背後,偷取我們勝利果實。”汪樂笑著道,“若是他受傷了,我這個擔憂也就可以放下了。”
“莫不是他提前得知我們的打算,故意炸傷吧?”紫衣長老猛然警覺道。
“他怎麼知道我們的計劃?”屈盛嗤笑道,“我們五個人在這裏,難不成他還能前來偷聽?”
汪樂聞言也是笑了。
費慶不過是跟他一樣,修為也是合體後期,實力跟他在伯仲之間,確實是不可能前來窺探的,不然一定會被他發覺的。
“費慶確實不太可能前來窺探,即便來了,也不可能窺探得到,我們五個人又不是死人。”紫衣長老同樣是自信無比,但隨即話鋒一轉,“但是,費慶並不是傻子,我們和林暮有過節,整個凝襄城都是知道,掌門對青秀有意,也是整個凝襄城都知道的事情。”
“正是。”青衣修者附和道,“我們的意圖,費慶那老狐狸肯定能猜到幾分。”
“即便他是能夠猜到,為何非要在這時突然炸傷呢?”屈盛不解問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白衣修者神秘笑道,“費慶自以為聰明,我們也不是傻子。”
“你看出什麼了?”屈盛一頭霧水。
“費慶做的每一步,肯定都是有他的道理。”白衣修者道,“他突然炸傷,肯定是提前預料到,我們是要動手了,他炸傷了,就能降低我們對他的防備,方便他接下來的行動。”
“那他是怎麼知道我們要動手的呢?”屈盛問道,隨即自己好像反應過來,忙驚訝道,“難不成?”
白衣修者笑著點頭,“我猜費慶肯定是得到消息,林暮應該是很快就要離開凝襄城了。”
屈盛連連點頭,恍然大悟。
林暮一旦離開凝襄城,他們靈寶門自然就要動手。
這樣看的話,費慶還真是老謀深算,每一步都是想到了,提前布下了陷阱。
“我們幸好也是猜出了他的意圖,現在還知道了林暮要離開了。”屈盛麵帶笑容,有些得意,仿佛這些都是他自己猜出來的一樣,很有成就感。
“若是這麼說,我們對費慶還要更加嚴防了,不能有絲毫大意。”汪樂無奈道,“他演技那麼逼真,連萬象門掌門都是被他蒙騙過去了,也真是難為他了。”
“林暮即將離開,意味著我們也是即將動手了。”紫衣長老道,“我們就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對付林暮吧,青羽門之後再對付不遲。”
“我也正有此意。”汪樂自信道,“一旦擊殺了林暮,青秀失去依賴,她或許自己就會主動投懷送抱了,她也並不傻。”
說到這裏,汪樂眸中不由閃過一抹淫蕩笑容。
靈寶門五位巨頭,當即開始商談,接下來如何伏擊林暮。
半晌之後,幾人才是散夥,靜等林暮離開凝襄城的日子。
其實不從費慶這裏分析,單是看凝襄城幾乎已經是所有修者都購買了接引玉簡,也是知道,林暮快要離開了。
靈石賺夠了,不走更待何時?
難不成還真願意為了剛認識不久的青秀,留在凝襄城跟靈寶門對峙?
那這樣的話,他們真的要懷疑,林暮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了。
隻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的。
至於林暮為了青秀,直接和靈寶門為敵,這更加是不可能,他們一直都是隱忍著沒有動手,林暮巴不得如此呢,自然是不可能招惹他們。
就在靈寶門幾位巨頭都在焦急等待的時候,這一日,汪樂忽然收到一枚精致紫色傳音符篆。
打開符篆,就是一陣令他骨頭都要酥軟的聲音飄了出來。
“汪樂,最近我一直在想你之前跟我說過的話,許多事情,我都已經想通了,但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有沒有改變,我想請你來我青羽門一敘,還望賞臉!”
汪樂激動不已。
這是青秀的聲音!
青秀從來都是稱呼他為汪掌門,這次竟然直呼他的名字,語氣無比溫柔和善,這都是前所未有的。
最重要的是,青秀說她想通了。
肯定是林暮舍棄了她和青羽門,決定離去了。
青秀現在想通了。
現在還邀請他前去!
這不是在凝襄城中,而是去青秀的青羽門中。
他一直對青羽門有意,青秀心知肚明。
現在青秀卻是讓他前往青羽門中,這其中意味,也就不言而喻。
汪樂興奮得快要跳起來,連忙開始洗漱更衣。
佳人有約,焉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