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杜信絲毫不給林暮麵子,打擊道,“你即便是劍道造詣達到劍域後期,攻擊也算不上強大無匹,頂多是跟我不相伯仲,在我們兩人聯手之下,就變成無濟於事,不值一提。”
“此時此刻,再說這些,已經是沒有意義。”林暮幹脆道,“我很喜歡你在對戰台上跟我說的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日是我命中該有此劫,我也認了。說吧,你們要我怎麼樣,才肯放我一條生路?”
杜信不再繼續用言語譏諷林暮,和杜誠相視一眼,開口道:“還是之前說的那樣,隻要你將你的飛劍和劍道傳承交出,我們就放你走。”
若是能兵不血刃,就解決掉林暮,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現在這情況,我若是與你們血拚,是必死無疑。若是選擇相信你們,還有一條生路。”林暮似乎是坦然接受了現實,開始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希望,“我可以將我的隨心劍,劍道傳承交給你們,但是你們都要立下心魔之誓,一定會放我離開。”
既然是做戲,就要做足,讓人信以為真。
現在越是寸步不讓,杜誠和杜信就越是相信,他是真的接受了現實。
接下來,他突然爆發,杜誠和杜信也就越是措不及防。
此言一出,杜誠和杜信麵上,都是出現了一抹猶豫。
心魔之誓,非同兒戲。
一旦立下,若是違背,今後每一次遇到瓶頸,突破難度都是成倍增加,甚至是永遠無法突破過去。
林暮見兩人陷入猶豫,根本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當即道:“你們若是不答應的話,那我們就魚死網破,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是知道,我底牌絕非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那麼簡單,一旦拚起命來,不敢說將你們兩位全都擊殺,但是臨死之前,至少能拉一個人墊背。”
此言一出,杜誠和杜信都是心神一震。
杜信心裏更是一陣慌張。
他可是清楚記得,林暮手中還有三枚五陰雷珠。
即便是林暮再沒有其他底牌,單是這三枚五陰雷珠,就至少能重創他,運氣不好,連小命都可能丟掉。
“我們與他血拚,也是難以討到什麼好處。”杜信主動傳音杜誠道,“我們之所以想要擊殺他,就是為了他的劍道傳承和飛劍,現在能夠兵不血刃,安然獲得一切,不若我們就答應了吧,跟他立下心魔之誓便是!”
“話雖如此,但是我們要在獲得劍道傳承和飛劍的同時,也要保證我們自身的安全。”杜誠傳音道,“他背後若是有絕世高手,將來找我們尋仇,我們就死定了!”
“我們離開錦繡界,尋個隱蔽處潛修數千年,數千年後,風雲變幻,我們那時說不定都有希望進入大乘期,還怕什麼絕世高手麼?”杜信道,“若是不放心的話,讓林暮自己也是立下誓約,此事不可告訴他的師傅,也不得讓他師傅前來找我們尋仇。”
杜誠隻好退而求其次,點頭答應下來。
“我們可以立下心魔之誓,保證放你離開,但是你同樣也是要立下誓約,不可將此事告知你師傅或者是背後實力強大高手,更不可讓他們找我們尋仇。”杜信轉頭對林暮道。
林暮忙不迭答應下來。
“將劍道傳承傳給你們,我就已經是違反了師傅教訓,他曾說過,若是我私自外傳,會親手將我擊殺,不用立下心魔之誓,我也不會說的,這點你們盡可放心好了。”林暮連忙道。
“現如今,說話已經是沒有用,若是我們跟你說,隻要你將劍道傳承和飛劍交給我們,我們也絕不會擊殺你,你會信麼?”杜誠出言反問道。
林暮連連點頭,“那我們就一起立下心魔之誓!”
當即,三夫人就是同時咬破舌尖,立下誓約。
林暮麵色鄭重,立下誓言,保證不會將此事告訴自己的師傅和長輩,也不會讓自己的師傅和長輩找杜誠和杜信尋仇。
杜誠和杜信都是立下誓言,隻要林暮交出劍道傳承和隨心劍,就會放林暮離開。
立下心魔之誓,雙方都很是滿意。
林暮心中完全沒有任何顧慮和擔憂。
這個心魔之誓立下,他就占據主動,隨時可以出手。
他根本沒有師傅,這個心魔之誓,對他沒有任何約束。
“你先將飛劍給我吧。”杜信擔心中途有變,想要先將林暮的飛劍奪過來,接下來就占據主動。
“好!”林暮幹脆利落點頭。
麵上閃過一抹極為痛苦神色,隨即將隨心劍拋向杜信。
隨心劍飛出去的速度很是緩慢。
杜信麵上浮起一抹喜色,伸出手去,想要接過。
就在這時,隨心劍宛若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劍身一轉,劍尖直指杜信。
無邊殺域,這時也是蔓延開來!
“小心!”杜誠發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