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領牌,極其簡單,顧振豪很快就是完事。
顧振豪後麵,就是輪到林暮。
這時排在林暮後麵的幾位合體期修者,見林暮沒有跟著顧振豪走到一旁,竟然也上前報名,皆是詫異不已,一位青衣修者對顧振豪道:“這位與你一起同來的是誰?難道他也要報名參加礦脈爭奪大會?”
“這可不是開玩笑啊!”藍衣修者道,“這是很鄭重的比試,返虛中期修者來湊什麼熱鬧。”
“太逗了!”黃衣修者道,“顧兄也是,我剛都沒注意到他,還以為他是你的貼身家丁,前來伺候你,幫你跑腿的呢!”
幾位合體期修者,肆無忌憚說笑著,渾然不在意林暮會怎麼想。
“我看你就遞上去一枚淡紫色玉簡,若是我沒記錯,顧兄你是擁有兩條礦脈的啊,現在怎麼就遞上去一條?這證明玉簡你留著也是無用,為何不全都交上去?擁有兩條礦脈的礦主,第一輪比試,可是能夠自由挑選對手的!”藍衣修者勸說著顧振豪。
“隻要第一輪取勝,就能確保不會排在末尾五十名了,這一次礦脈爭奪大會,就不算白來,後麵哪怕全輸,也是至少能獲得一條礦脈。”藍衣修者道,“你另一枚證明玉簡呢,你若是不屑這個機會,不若送給我吧?”
“見諒了!”顧振豪笑著道,“我早已賣掉了。”
“顧兄真是自信,也有商人頭腦!”藍衣修者由衷讚道,“隻要留一枚證明玉簡,就是可以參加礦脈大會,在大會開始之前,順手賣掉一枚證明玉簡,還能額外再大賺一筆,真是羨煞我等!”
青衣修者探頭望向林暮拿出的淡青色玉簡,故作驚訝道:“顧兄的證明玉簡,不會是賣給這位老弟了吧?”
“正是。”顧振豪微笑點頭。
“現在世道變了,有錢人真是越來越多,返虛期修者竟然都是毫不在乎,購買礦脈來揮霍,令人唏噓。”青衣修者看似感慨,實則譏諷道。
“玉林兄執念了吧!”藍衣修者笑著道,“現在的年輕人,注重的是過程,結果並不重要。你想想,花費一些靈石,買一條礦脈,就是可以參加整個錦繡界的礦脈爭奪大會,這樣的經曆,花再多靈石都值!”
“我可不這麼想!”名為玉林的青衣修者笑道,“靈石再多,也是不能這麼揮霍,我的靈石是自己辛苦賺來的,這樣揮霍我心疼!”
“我也心疼!”藍衣修者跟著笑道。
顧振豪看不下去了,忙道:“你們別說了,現在輪到你們了。”
林暮這時報了名,小心收好自己的參賽玉牌,回身望著藍衣修者和青衣修者,麵帶微笑道:“說實話,真揮霍這麼多靈石,我也心疼!”
“隻不過,你們猜錯了,我這次參加礦脈爭奪大會,注重的可不僅僅是過程。”林暮笑著道,“沒想到合體期修者,也是如此無聊,整天無端臆測,自以為是。”
林暮說話不留情麵,早已忍耐多時。
堂堂合體期修者,在人背後議論是非,冷嘲熱諷,還故意讓他聽到,擺明是故意羞辱他。
他可不是被人打了左臉,還將右臉伸過去的人。
“玉林兄,看來他還不服氣,仿佛是我們信口開河,胡言亂語一樣。”藍衣修者望向青衣修者,煽風點火道,“我記得你可是擁有兩條礦脈的哦!依我看,不若你用實際行動,來給年輕人傳授下人生經驗吧。”
顧振豪聞言,麵色一變,忙道:“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望著青衣修者,顧振豪笑道:“玉兄心胸開闊,豈能與一介後生晚輩過不去?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帶來的朋友,咱們可不能窩裏鬥。”
“你千萬別意氣用事,快跟人道歉。”顧振豪一邊向青衣修者賠笑,一邊向林暮傳音道,“這個玉林,修為已經是直逼合體中期,實力猶在我之上,他有兩條礦脈,第一輪可以挑選對手,若是他選了你,你這次就等於是白來了!”
“哪能呢!”玉林笑道,“我們是什麼交情了,肯定不能不給你麵子,我到時就隨意抽簽,第一輪的對手,實力都是差不多,我獲勝把握並不小,沒必要和一個無理後生晚輩過不去。”
“玉兄豪氣!”顧振豪忙笑著讚道,隨即轉頭對林暮道,“快跟玉兄道歉,下次說話可不能亂說!”
“我說話確實是生硬了些。”林暮望著麵帶笑容,享受著他的道歉的玉林道,“不過和背後譏諷別人,為老不尊比起來,我覺得我在做人方麵,相比於某些人,還是有一些優越感的!沒有做錯,又何須道歉?”
玉林笑容瞬即隱去,麵色陡然一變。
“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林暮和顧振豪告辭一聲,轉身離開大殿。
玉林顏麵掃地,望著林暮背影,麵色陰沉,眸中閃過一抹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