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說話沒有留任何餘地。
他本就是想對付這兩人,剛剛賭約,不過是事先挖個坑而已,現在黑衣修者既然跳了下去,他也沒有回旋打算,索性就將他埋了。
紫衣修者見林暮沒有任何轉圜餘地,不由望向木南天,冷聲道:“我們遠來是客,本是好心好意,替普善大師收徒,也是給木姑娘一個絕佳機會,你們不領情也便罷了,竟然還動手打人,惡語相向,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我們回去告知普善大師麼?”
他見林暮太過強硬,也猜不透林暮來曆,決定從木南天這裏攻破,語氣中,暗藏威脅之意。
普善大師,是靈光界有名高僧,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木南天再厲害,也不過是在這裏有一定威望,放在整個靈光界,也就是個普通的上層人物,距離頂尖都還有一大段距離。
他相信以木南天為人處世,絕不敢太過得罪普善。
紫衣修者緊緊盯著木南天,這時無法卻是指著他大罵道:“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顛倒黑白本事,真是到了出神入化境界。你們替普善大師收徒,是什麼好意?普善禍害無辜少女,早已天怒人怨,你們這是助紂為虐,將人推向火坑,其罪當誅!”
無天跟著道:“動手打你,也是你自己主動答應的,你們再敢猖狂,就不是打你這麼簡單了。”
“竟然還拿普善來壓我。”林暮笑了一聲,“普善親自來了,我都要掌他臉,更何況是你們這兩個小嘍囉,想借助普善威風,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隻能說你太自作聰明了。”
“你到底是誰?”紫衣修者望著林暮,麵色大驚。
他現在都開始懷疑,林暮元嬰期修為,是否是故意給他們看的一種假象,其實本身修為,早已超越他們很多。
連普善都凜然不懼之人,尋便整個靈光界,怕也沒有幾人吧?
這人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做了什麼事。”林暮笑道,“邪不勝正,你們其實早該想到今日,即便我現在不出手,也終會有人出手。”
紫衣修者聽聞林暮如此說,頓時嚇破了膽,看林暮這意思,是想替天行道,斬殺他們?
他驚慌莫名,忙連連道:“我想今日可能是一場誤會,對,這絕對是一場誤會。普善大師絕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我們不好,是我們太過著急了,出言不當,更不應該動手,還請你們原諒。”
他處事遠比黑衣修者圓滑許多,能屈能伸,老奸巨猾。
“這個誤會可是有點深。”林暮微笑著道。
“是我們莽撞了。”紫衣修者連忙向林暮躬身行禮道,“今天是我們莽撞了,改日我們必當備上厚禮,登門致歉!天色不早,我們便不打擾了。”
紫衣修者瞬息之間,就是想要脫身,堂堂返虛期修者,絲毫不顧臉麵,向林暮連連行禮,想要告辭離去。
他已是打定主意,今日這番屈辱,來日必定十倍奉還,給整個木府,都送上一份大禮。
“你們真當這裏是靈善寺後花園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林暮麵色冰冷道,“在賭約沒有兌現之前,你們休想離開此地!”
紫衣修者不敢跟林暮動手,忙傳音黑衣修者,讓他兌現賭約。
黑衣修者不願受此奇恥大辱,當即傳音道:“不若我們跟他拚了,他不過是體魄強悍,真若比拚劍道造詣,我們殺他還不是簡單至極。”
“先保住小命要緊,這裏可不單單是他一人,還有木南天,那兩個小和尚看上去也不是善茬,那頭青牛,似乎還是大有來曆。”紫衣修者勸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一個毫無用處的麵子,大戰一場,很有可能會重傷,甚至是殞命,何必呢?”
黑衣修者無奈點頭。
他們本就不是什麼正派修者,對這些虛名並不是太過看重。
噗通一聲,黑衣修者向著林暮跪下,開始磕頭。
無法無天哈哈大笑,興奮莫名,忙齊齊跑到林暮前麵,耀武揚威,享受著黑衣修者叩拜,替黑衣修者數著數。
“你也有今日?”無法譏諷道,“你別一臉不情願樣子,和那些被你們禍害得生不如死之人相比,你跪下磕幾個頭算什麼?”
無天跟著道:“就是,你們這是罪有應得。並非是磕了幾個頭,就能洗刷你們之前作的惡。”
黑衣修者一言不發,目光冰寒,咬著牙,連磕了十個響頭,隨後站起身來,拉著紫衣修者,就向院外走去。
“我同意你們離開了麼?”林暮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