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林暮神色如常,當即步入洞府。
洞府中,駱言神色平和,雲淡風輕,靜靜坐在一張蒲團之上,微笑望著林暮。
“玄金劍是否已經祭煉成功?”剛一見麵,駱言便笑著問道。
“幸不辱命,曆盡千辛萬苦,弟子終將玄金劍祭煉成功。”林暮忙行禮道:“多謝長老厚愛,這柄玄金劍,定然是花費一番極大心血。”
駱言擺手笑道:“勿要多禮。如今你即已將玄金劍祭煉成功,便算是邁出一大步。今日,我便和你說說天霄界大比之事。”
林暮默不作聲點頭,在旁洗耳恭聽。
駱言望一眼林暮,隨即道:“你去參加大比,我並不反對。但我卻有兩點要求。”
林暮忙道:“長老但說無妨便是,弟子謹遵教誨。”
“第一,無論大比如何,你都要活著回來。不管勝負如何,對手實力強大與否,你都要活著回來。這是最重要的!”駱言鄭重道:“第二,便無法贏過別人,也無需拚命。你所求不過是衝擊金丹資源,這雖然難以獲得,但我們三位金丹期修者齊心協力,湊出幾份資源,也並非沒有希望。”
“記住,你是我們三人最大希望!”駱言告誡道:“不得有任何閃失!”
林暮忙重重點頭,答應下來:“弟子明白。”
駱言聲音雖然雅安蘇,但卻飽含深情,他心中也是不由一暖。
見林暮輕易點頭同意,駱言隨即笑道:“當然,以你現在實力,成為前三,也是大有希望!我最怕就是有人布下驚天大局,將你拖入其中,那便極度麻煩,難以脫身。若是你能領悟劍技,或許情形另有改觀。或許,這場大比,便是你崛起契機。”
“此次大比,非同尋常。”駱言亦是一臉期待道:“必將有眾多不世出天才,橫空而出,一鳴驚人。你若能力壓眾人,今後天霄界,便是屬於你。”駱言不由一陣激動。
林暮也是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但他有自知之明。
自身實力如何,他比誰都清楚。
能成為前三,獲得衝擊金丹資源,已是足夠幸運,若想力壓眾人,必要有絕強實力,方能於狂瀾之中不驚,乘風破浪,水擊雲天!
他現在實力,遠遠沒到那個境界。
即便是孤雲,他都沒有任何把握取勝。
能將七級妖獸打得落花流水,無法動彈,這份強悍攻擊力,在整個天霄界,怕都難有人可以匹敵。尋常修者遇到孤雲,隻能拱手認輸,沒有任何懸念。
至於成為天霄界第一人,林暮也隻是在夢中想想而已。
他現在實力,不說能與金丹期修者抗衡,能否在金丹期修者手中逃得性命,都是一大難題。
和頂尖修者相比,他實力不堪一擊。
最引以為傲五行環,現在根本無法和金丹期修者法寶硬抗。
若想對抗金丹,他唯有領悟劍技!
畢竟,即便是金丹,對劍技領悟也並不深入。有些金丹期修者,也並非剛一凝結金丹,就能領悟劍技,不少人都在修為達到金丹中期以後,修為和神識以及對劍訣領悟,都達到一定高度,才能自如施展劍技。
如孤雲那般領悟劍技,並非正道。
那種強大劍技,已經超出他自身承受範圍,傷人傷己。
林暮甚至懷疑,這種強大劍技,根本就不屬於靈寂期修者。孤雲之所以能施展出,或許是靠著某種秘術,或者是無雙真人親自指點,對劍技領悟太深入,深入到自己都無法承受地步。
林暮並不奢望自己能達到那種地步,隻要他能夠領悟劍技,便能超過絕大部分修者。
而且,他對敵手段豐富多樣,變幻多端,不論是術法,法器,劍道水平,都不算差,甚至,每一樣,都能排在天霄界前列。若他將所有底牌都施展出,即便是靈寂期絕頂修者,在他麵前,也是沒有什麼優勢,想要勝他,並不容易!
“弟子不敢奢望太多。”林暮自謙道:“能成為前三,弟子便心滿意足。至於長老所說,一定要活著回來,弟子一定會做到。或許,有人能夠勝我,但若想擊殺我,根本無望,除非,他是金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