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給二十位弟子，每人發五打黃砂紙箋，兩瓶朱砂，便讓眾弟子自己製作《火彈符》。
五打黃砂紙箋，便是五百張，足夠這些弟子用一段時日。
在眾弟子製作時，林暮一直都在旁觀看，隻是全憑弟子們自由發揮，他並未出言指點。一天下來，林暮對這些弟子們製符天賦已是有了足夠了解，隻是結果卻並不樂觀。
二十位弟子，竟然沒有一位製符天才！
一天下來，製符成功率最高的，竟然是平日最老實本分的石堅！
但也隻不過製作出三張《火彈符》，成功率堪堪達到二成。
其餘弟子，大多都是製作出兩張《火彈符》，成功率也都在一成有餘，少數幾個僅僅製作出一張《火彈符》，成功率低得可憐。
如此結果，給林暮當頭一棒。
他之前美好憧憬，全都建立在這些弟子都是中階製符師的情形下。
如今看來，想象果然不可信。
這種製符成功率，實在低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但是，林暮也不好說什麼，出言安慰鼓勵弟子一番，便讓他們各自回屋。
第二日，情形依舊。
今日結果，和昨日區別並不太大。
唯一令林暮稍稍欣慰是，所有弟子，都能製作出兩張《火彈符》了。
包括石堅在內，已是有三位弟子，能夠製作出三張《火彈符》。
這種結果，林暮也隻能將之當成一個喜訊了。
其實苦思一晚後，他也已看開。
既然這些弟子天賦不行，便隻能慢慢培養多花一些時間，多付出一些靈石。
隻要這些弟子足夠努力，勤能補拙，林暮相信假以時日，他們也能有所成就。
此外，林暮也試圖找出原因，希望能夠改善這種結果。
他略一分析，便知道是紙箋原因。
當初他自己製符，是用三品七星紙箋，現在這些弟子，卻是用一品黃砂紙箋，成功率自然要低許多。黃砂紙箋，表麵粗糙不堪，細碎草葉隨處可見，符筆在紙箋上，筆勢很容易便會走形、拐彎、中斷，製符難度大增！
所幸林暮為這些弟子買的是上品符筆，若是用下品符筆練習，隻怕情形要更糟，成功率為零都是大有可能！
但林暮轉念一想，現在這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這二十位弟子，能在這樣低劣的黃砂紙箋上，練習出高超的製符技巧，以後在光滑如鏡的七星紙箋上，成功率必然會猛增一截！
事實也的確如林暮所料。
一月後，二十位弟子便都已將自己手中黃砂紙箋耗盡。
五百張紙箋用盡，每人製符成功率，也不過堪堪達到三成！
每天製作出《火彈符》數目，也隻有四張左右。
這一萬張黃砂紙箋，二十位弟子，一共隻製作出兩千張《火彈符》。
而且，這樣的《火彈符》，威力比一般《火彈符》都要遜色，林暮估計，即便售價五塊下品靈石一張，前來購買之人也不會多。
對此，林暮也隻能欣然接受，別無他法。
黃砂紙箋用盡，林暮便又將五十打白雲紙箋分發給二十位弟子。
白雲紙箋，製作要精致不少，很難再在紙箋表麵，看到細碎草葉，紙箋表麵也要光滑不少，翠竹筆勾勒之間，筆勢運轉也順暢許多。
第一天，眾弟子便嚐到甜頭。
一天下來，每人皆是製作出五張以上《火彈符》！
石堅水平略勝其他人，更是高達七張！
和之前用黃砂紙箋不同，眾弟子製符成功率也都堪堪達到四成！
石堅更是已經接近五成！
相比之前，成功率飆升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