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試試他的實力,單行心中暗道。隨即轉過身來,對從良道:“這人殺死方雲鶴史騰兩位弟子,你又是在史騰的掩護下,方才逃出,今日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親手替他們二人報仇。你上前去將他殺了,我和幾位長老為你壓陣。”
從良望一眼林暮的幾件法器,心中一陣懼怕,但掌門的話,他又不敢不聽,隻得恭聲道:“是。”
從良祭出飛劍,便要向林暮攻去。
周圍之人立即四散開來,為兩人留下一片打鬥空間,單行和四位靈寂期長老全都飛在半空,遠遠觀望。
魚峰長老望著場中劍拔弩張的兩人,對單行道:“何必如此麻煩,我們直接群起攻之,不出三個回合,那人必然身死斃命。”
單行麵色凝重,鄭重道:“我忽然覺得這人很不簡單,小心起見,試探一番總是沒錯。若他真是一個草包,到時定然讓他死得難看。”
場中打鬥尚未開始,從良祭出飛劍,並未攻擊,他知道眼前這人已是必死之人,心中卻突然不忍下手。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是此刻真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做違心之事,實在是放不下麵子。
但掌門在遠處緊盯著場中,一切都由不得他,他心中閃過一絲無奈,旋即對林暮喝道:“你殺我兩位同門,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為他們報仇。”
林暮一動未動,靜靜飄在半空,麵色冷峻望著從良,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徐徐道:“你真可憐,成為自己掌門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不自知,卻對我大呼小叫。你可真知道,你現在已是一個死人。”
話音剛落,一縷血光突然從從良頭頂濺出,鮮血殷紅,灑落在地。
從良捂著腦門,望著林暮,眼中全是難以置信,隨即不甘心地向後倒去。
一切都毫無征兆,從良就已被林暮殺死,直挺挺倒下地上,死不瞑目。
全場一片寂靜,周圍之人目瞪口呆,全都驚駭地望著林暮。
剛剛一切發生得太快,隻是一眨眼功夫,從良就已斃命。
到底發生了什麼?從良為何會突然死去?
所有人心中都閃過一陣疑問,卻都百思不得其解。
林暮麵上閃過一絲冷笑,望向同樣滿臉疑問的單行幾人,目光與之相對,他絲毫不懼。
剛剛的一切,隻有林暮自己心知肚明。
早在從良出來之時,他就悄悄讓絕命無影針飛到從良身後五尺之處。
這麼近的距離,他隻需神識一動,便能立即讓從良斃命倒地。
一切都和他預想的一樣,從良瞬間死去,周圍之人全都被他鎮住。
單行站在遠處,後心冒出陣陣冷汗,剛剛的一切,他也同樣未看出任何端倪。
他慶幸自己沒有貿然動手,這人果然擁有底牌,剛剛若是自己上去,淬不及防之下,也很有可能瞬間被他殺死!
他想想就覺得一陣後怕,身邊的四位長老,眼中也全是駭然。
林暮的聲音這時突然在眾人耳邊想起:“爾等速速離去,我既往不咎,饒你們不死。如若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大開殺戒。”
聲音冷漠威嚴,在眾人耳中想起,如同一道驚雷。
林暮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放出神識威壓,效果非凡。
許多煉氣期弟子都是雙腿一軟,震顫不已,心中驚懼莫名。即便是築基期修者,心中也是一凜,不敢抬頭。
單行和四位長老麵色頓時變得一陣難看,滿麵寒霜。
欺人太甚!
這人真以為自己是誰,竟然想用震駭這招,將自己一行趕走,實在異想天開。
一位區區築基初期的修者,雖然擁有某種莫名底牌,但想和自己整個門派作對,完全和找死無異。
單行望著下麵滿臉驚駭的弟子,寒聲道:“此人殺我門中弟子,還如此猖狂,實在欺人太甚,眾位弟子聽令,一齊動手,將這人拿下。誰先殺死這人,獎勵一萬塊下品靈石。”
一萬塊下品靈石!
眾位弟子心中的驚懼頓時消減不少,這個獎勵實在太豐厚。
一萬塊下品靈石,足以購買兩件上品飛劍,無又劍門擁有上品飛劍之人,除去掌門和四位長老外,再無第二人,即便是許多築基後期修者,也不曾擁有。
隻要殺死這人,就能得到夢寐以求的上品飛劍,這樣的好事,再也不會遇到第二次。
這人雖然擁有某種底牌,可以輕易將人殺死,但自己門中這麼多人,齊齊攻擊之下,這人絕對無法抵擋,若是幸運,自己真的可以殺死這人。雖然難免也會有兩人死在這人手中,但門中這麼多人,不一定就會攤上自己。
大多數弟子心中都很快閃過這個想法,隨即不約而同祭出飛劍,齊齊向林暮射去。
上百柄飛劍光芒閃爍,劍氣縱橫,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所有飛劍聚在一起,從四麵八方襲來,一下將林暮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