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月空間中的靈草,已經翠綠一片,長勢要比外麵的靈草好上許多。
施雨完畢,林暮麵帶笑意,和石頭招呼一聲,便閃身退出旋月空間。
來到屋中,林暮取出方桌,拿出一打紙箋放在桌上,開始準備製作符篆。
這五千六百張七星紙箋,林暮打算全部製成《爆炎符》!
中階符篆,威力相差無幾,林暮不想再浪費時間去學習其他中階符篆,至少現在不會。
《爆炎符》的威力在中階符篆中,並不算差,和威力強大的《金劍符》相比,製作又要省事不少。若他現在學習製作《金劍符》,勢必又要浪費大量的七星紙箋。
這樣並不劃算,還不如安安穩穩製作《爆炎符》。以他現在四成的成功率,也能製作出不少《爆炎符》。
取出雲煙筆和一瓶紫砂,林暮手握雲煙筆,輕輕蘸一些紫砂,向筆中輸入靈力,開始慢慢畫符。
雲煙筆淡白色的筆尖在七星紙箋上流暢的滑動,勾勒出的線條纖細而又圓潤,看上去極具美感。紫砂在靈力的催發下,閃著淡淡的紫色光芒,和淡青色的七星紙箋相映成趣。
三個時辰後,一張完整的《爆炎符》圖案,在林暮的細心勾勒下,已然成形。
林暮神識一動,向《爆炎符》中輸入神識,迅速找到符心,將牽引神識留在符心上麵。
這個工作林暮已經駕輕就熟,牽引神識很順利地保留在符心上麵,下次使用時,林暮隻需用神識一催,便能透過牽引神識,自如控製《爆炎符》的走向。
將這張《爆炎符》放在桌上,林暮再次從桌上拿過一張七星紙箋,蘸上紫砂,手握雲煙筆,開始勾勒圖案。
……
霧之湖外,白霧彌漫。
一群人禦劍飛行,飛速向霧之湖飛來。
來到湖邊,這群人停下遁光,齊刷刷站在湖邊,人數竟不下百人!
站在前麵的五人,修為全都在靈寂期,身後築基期修者也有五六十位,煉氣期修者反而不多,僅有四十來人。
一位藍袍劍修望著厚重白霧,麵色一臉凝重,轉身問道:“從良,是這裏麼?”
一人忙上前畢恭畢敬答道:“正是這裏,絕不會錯。上次我和兩位師兄無意中闖入此地,發現這霧之湖中還有一座湖心島,這湖心島卻是一處洞天福地,品階高達三品。我們三人皆是欣喜異常,正要在島上細細察看一番,卻冷不防有上千支水箭猛然鋪天蓋地襲來,猝不及防之下,方雲師弟被一箭刺進心口,當場斃命身亡,我和史騰師兄雖然反應過來,及時祭出飛劍抵擋,但奈何水箭實在太多,密密麻麻,天上地下,無處不在,根本無從躲閃。史騰師兄身中數箭,渾身血流不止,他當機立斷,掩護我逃出,但他自己卻命喪在亂箭之下。”從良說到這裏,麵善悲色難抑,眼中淚花閃閃。
藍袍劍修又問道:“那些妖獸真的僅僅隻是一級妖獸麼?”
從良忙擦去眼角淚水,哽咽道:“弟子不敢欺瞞,千真萬確,在逃出之前,我看到了那群妖獸,全都聚攏在島心,皆是一級妖獸,約有四五百隻。”
藍袍劍修點點頭,站在岸邊沉吟不語。
作為無又劍門的掌門,單行壓力很大。
門中那處二品洞天福地,早已無法養活門下數百位弟子,恰在這時,外出狩妖的從良驚慌歸來。細問之下,他才知道,這霧之湖中,竟然有一座三品洞天福地,方圓不下十裏。
三品洞天福地!
若真像從良所說,占據此地的僅僅隻是數百隻一級妖獸,他真想將這處湖心島攻打下來。
無又劍門已經一年不如一年,雖然和無雙劍門僅有一字之差,但兩個門派在天霄界的地位,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些年,門中人數增加,資源匱乏,門派已快要無法維持下去。
這次出動門中所有高手,就是想將這座湖心島攻打下來。
但聽從良所說,這島上的一級妖獸,竟有數百隻之多,還擅長群攻。
無又劍門雖然有五位靈寂期修者,和數十位築基期修者,但若想消滅這些一級妖獸,隻怕會損失不少門下弟子。
這對已經孱弱無比的門派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但若不盡力一試的話,不出十年,無又劍門定然要蕩然無存。
兩相比較之下,從長遠來看,他寧願血拚一番。
他咬咬牙,終於下定決心。
鏘!
一柄淡藍色飛劍從劍鞘中飛出,單行遙指湖心,對身後的一眾弟子和長老道:“無論如何,給我打下這座湖心島。”
上百位弟子齊刷刷道:“是,定不辜負掌門所托。”
“出發!”單行冷喝一聲,當先向湖心飛去。
身後的四位靈寂期長老和上百位弟子,也都駕起劍光,跟在單行後麵,迅速向湖心島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