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望著這幾柄飛劍,心中一陣發狠。
伸手一招,又是數十張符篆從儲物袋中飛出。
這次全是《爆炎符》!
數十張《爆炎符》一下將幾柄飛劍團團圍住,用出飛劍的幾人,頓時大驚失色,自己的飛劍若真是被數量如此眾多的《爆炎符》擊中,恐怕要損傷不小。飛劍因此毀去也大有可能。
幾人忙操縱飛劍暫時退避。
但數量眾多的《爆炎符》,卻得理不饒人,迅速向幾柄飛劍追去。
林暮麵色如冰,手上幻影連連,符篆不停從他手中傾瀉飛出,向周圍之人射去。
《火彈符》!《冰彈符》!《爆炎符》!
凡是眼前能看見之人,林暮都毫不客氣,一下就是十幾張符篆砸過去。
這些符篆,即便是最低等的《火彈符》,也要五塊下品靈石一張,《爆炎符》每張更是要二十塊靈石以上。
每次扔出去一把符篆,就是扔出去一大堆靈石。
在林暮瘋狂地手速下,七百張多張低階符篆,一百多張中階符篆《爆炎符》,全都被他扔出去,砸向這數十位靈寂期修者。
火龍穀穀口,一下被火球淹沒,火光衝天,不時有爆裂聲傳來。
數百張符篆一齊綻放,如同花朵般,在空中盛開,比煙花還要絢爛。
整個穀口,一下成為火焰的海洋。
數十位靈寂期修者,一下被如此數量的符篆打懵。
有的人來得及祭出防禦法器,但有些人卻沒有防禦法器,隻能召回飛劍自救。
但令他們絕望的是,陪伴自己數十年的飛劍,此刻竟然再無感應。
這些飛劍早已被《爆炎符》炸裂,喪失靈性,掉落在地。
沒有防禦法器,也沒有飛劍護身,一些人頓時陷入險境。
在《爆炎符》、《火彈符》、《冰彈符》的輪番攻擊下,很快有人承受不住,身上被炸出許多傷口,鮮血橫流。
嚴重者,四肢被炸飛,也不在少數。
魚政還算幸運,他有一件中品地羅傘,此刻,他躲在地羅傘下苦苦支撐。
身邊炸裂的《爆炎符》,每一次轟然巨響,都令他心中一顫。
像是過了五百年,《爆炎符》炸裂的響聲終於停止。
魚政小心從傘下鑽出,隻是他的地羅傘,如今隻剩下傘骨,傘麵早已被炸成碎屑,傘骨上隻剩下幾個布條掛在上麵。
魚政一陣心痛,但所幸並未受傷,他忙向四周望去。
火龍穀穀口處,地上一片焦黑,無比狼藉。
飛劍掉落一地,破碎的防禦法器更是慘不忍睹,不少人被炸成重傷,有人甚至被炸去四肢。
這其中,就包括之前奚落過他的喬山。
喬山被炸去一條右腿,此刻正在地上滿地打滾掙紮,哀嚎不斷。
魚政聽著喬山的哀嚎聲,心中感到一陣快意,特別解氣。
此刻,他突然發覺,自己不再那麼痛恨那位年輕人,甚至還產生一種淡淡的感激之情。
這讓他覺得一陣奇怪。
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凶,那位煉氣期修者,早已消失在原地,不見蹤影。
林暮的確和魚政觀察的一樣,早在扔出所有符篆之後,林暮就在這漫天的火光之中,從容離去。
腳踩踏雲靴,林暮拚命催動靈力,踏雲靴光芒閃耀,林暮身影如同一抹流光,迅速消失在天際。
隻留下地上一群狼狽的靈寂期修者,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