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眯起眼，眸中劃過了幾絲異樣，她自然能夠理解百裏滄溟這份心情，當年的她，在她還是034號特工之時，她那唯一的戰友012號離去之時，她仿然失去了自己的靈魂一般。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內疚——”秦素素安慰著，卻是此時，懷裏的人動了動，秦素素一喜，“小寶醒了——”
秦小寶睜開了眼來，那眼，直接對上了秦素素的眼睛。
卻是在那一刻，秦素素麵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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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山內，天現異象。
原先還在小憩的天機老人，這會兒卻是突然間感應到了什麼般，陡然間睜開了眼來。
“師父，出什麼事了？”察覺到了天機老人的異常，白陌軒疑惑地問道。
天機老人隻是微微閉起了眼睛，而後掐指一算，麵色大變。“糟糕——出事了——”
“師父——”
卻是不等白陌軒說完，那天機老人竟是直接站起身來，而後飛身出去，那心急火燎的樣子，仿似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秦素素與百裏滄溟所在的小山林內，卻也是一片不平靜。
那秦小寶，這會兒仿似是著了什麼魔般，雙目泛紅，整個人仿似被抽離了靈魂，完全地不認識秦素素。
秦素素始終心有餘悸，方才小寶那一瞬間醒來之時，真的是讓她嚇了一跳，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小寶對她動手的情景。直至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點了他的睡穴，讓他昏睡了過去。
秦素素麵上一片焦急，整個人仿然被抽空了靈魂般，隻是癱倒在了地上，不住地低聲喃喃著，“一定是因為我，一定是因為我——”定是因為那個命格，所以現在輪到了小寶了。
百裏滄溟察覺到了秦素素的不對，上前，“素素——你怎麼了？”
秦素素伸出手，抱住了百裏滄溟的脖子，她靠上他的胸膛，眼淚不住地流出，打濕了他的衣裳，“都是因為我，若非是我，小寶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百裏滄溟輕歎息，隻是搖頭，“怎會這麼想呢？哪裏是因為你？要怪，隻能怪他，怪那個百裏慕凡。”
秦素素隻是輕搖頭，“你不懂……若非是我，你們便不會經受這些了。”
百裏滄溟眸中劃過了一絲心疼，隨即伸出手去，“你想得太多了，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的——”她隻是輕搖頭，“都是我克的，若非是我，他們真的不會像是現在這般，百裏滄溟，你可知道，之前為了解除那子母蠱，歐少尋他——”
聽到了其他男人的名字，百裏滄溟的眼眸猛地一縮，但隨即，卻是拍著她的背部，“他怎麼了？”
“他……他死了……他為了救我，跟我換血，你可知道，他原本不必要死的，他大可以過自己的生活，可是因為我的出現，他的生活全都打亂了——他死了——”她的語氣中，盡是歉意。
百裏滄溟一側的手，緩緩地鬆了開來，這一刻，他再是不計較她在他的麵前提起其他的男人了，“你也不必內疚，這些都是他自願的，不是麼？”
秦素素隻是一直哭著一直哭著，直至很久，哭累了，在他的懷中，緩緩地閉上了眼。
眼淚似乎已經流幹，她隻是安祥地靠在他的身上，“百裏滄溟，如若我真的是一個禍害，你還要我麼？”
他輕笑一聲，但眼中卻是一片心疼，“你若是禍害，那我便陪著你一起禍害人間好了——”他笑著開口。
秦素素閉著眼，久久地，再是不言一句。
“你們兩個！怎麼保護我徒孫兒的！”遠處，一陣聲音傳來，直直地打斷了這裏的祥和。
聽得這聲音，秦素素驚喜地睜開了眼睛，“師父！”
這是百裏滄溟第一次看到天機老人的模樣，在見到天機老人的時候，瞳孔微縮，這是一個高人，百裏滄溟甚至絲毫不能察覺到他身上氣息的波動，若非是他方才的大喝出聲，百裏滄溟定不會察覺到有人來。
“小寶在哪裏？”天機老人隻是急著問道。
“師父你怎知小寶出事了的？”事實證明，在遇到秦小寶的事情上，秦素素就完全地亂了陣腳。天機老人看了眼秦素素，繼而有些無奈地說道，“還不快到我去看看我乖徒孫，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能擔待得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