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秦素素看了眼四周的人，而後直接屏退了他們。“說吧，有什麼事？”
李亦儒低下頭來，神色有些許不對。“側妃，不知，您可還記得芍藥？”
“怎麼？”秦素素微眯起眼來，芍藥那人，她自然記得，隻是，似乎在這府中，也有好久不曾見過她了。“李大人為何突然問起芍藥？”
“側妃，芍藥去刺殺王爺了，您可知曉？”
秦素素悶哼一聲，再是不言語，芍藥一直以來都想刺殺百裏滄溟，這一點，她自然清楚。“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樣？”
李亦儒卻是突然間抬起了頭來，直直地看向了秦素素，“下官並不知道芍藥是何人所授意，隻是希望側妃您不要再傷害王爺，五年前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現如今，再重提那些事情隻會讓雙方受盡折磨，也連帶著周邊的人受苦。”
這話的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了。
“怎麼？李大人您懷疑是我指使芍藥去刺殺他的？”秦素素嘴角的弧度卻是愈加深刻起來，她突然間真的有些佩服那李亦儒的想象力了。
“最好不是這樣。”李亦儒隻是淡淡地說著，看上去還是以前那般謙卑，可是語氣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看著這樣的李亦儒，秦素素隻是微微地挑起了眉頭。她之前分明跟李亦儒表明了他們是一條船上的態度，倒是不想他竟是這般地維護百裏滄溟，看來平日裏，她倒是錯看了他。但是，即便此刻對李亦儒有些刮目相看，秦素素卻還是怒了，她最恨的，便是別人的威脅。
“李大人，什麼時候也輪得到你來管我了？”秦素素看著他，眉眼間有些許地戲謔。
李亦儒卻隻是垂下了頭來，兩側的雙拳握起，“因為我不希望這府中的人因為你而受罪。”
冷眸暗閃，秦素素這會兒眸中終是劃過了殺意，“什麼意思？”
“秦側妃，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管家就是因為你而亡，那日晚上，芍藥刺殺王爺，重傷之下王爺想要去找您，但是管家為了不讓他受到傷害，硬是以自己的命來——”說到這裏，李亦儒緊緊地閉上了雙目。
他，再是說不下去了。
秦素素的麵色變得有些慘白，即便李亦儒未曾說完，但是她早已經聽清楚了其間的意思。腦中劃過之前她問百裏滄溟管家死因之時百裏滄溟的閃躲，一瞬間，秦素素有些喘不過氣來。
李亦儒卻仿似沒有注意到秦素素的異常，隻是繼續開口說著。“王爺的性子的確是火爆了點，但是他一顆心寄在你的身上，為了你，他一次又一次地打破自己的原則，現在，我真的質疑了，五年前默認著放你離去，究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秦素素卻早已是聽不清李亦儒的話，隻能夠看到他的雙唇一張一合著。此時的她，完全地喘不過氣來。
管家果真是因她而亡？！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改往日的冰冷。
不，不是的。這不是因為她，不是因為她的命格——
她秦素素，是從來不受什麼狗屁命格控製的啊！
李亦儒也察覺到了秦素素的異常，自覺自己的話似乎說的重了點。隻是，他實在是很憤慨，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李亦儒清楚得很，正是那芍藥在五年前救下了秦素素，若非是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或是什麼協定，那芍藥怎會用那麼名貴的藥材救她？而且五年後，在秦素素消失之後，在百裏滄溟最虛弱最沒有戒備的時候，芍藥出手了……所有的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
一邊的秦素素一直輕扯著唇角，悲涼地笑著，直至良久，她才停了下來。
恢複了情緒，她冷靜地看向了眼前的李亦儒。
“李亦儒，我隻問你一句話，你信還是不信我？”眸中，有陣陣殺意閃現。
被這氣勢所震懾，李亦儒微微一驚，隨即，卻是一咬牙，“側妃您實在是很難讓人信服。”如若不是知道秦素素與芍藥的關係，他或許真的信了眼前這個女人，可是，當初刺殺的人是芍藥啊！
“不信便罷了，一個與我毫不相幹的人而已，我又何須在意他的看法？”秦素素冷眸一閃，這般說道。“自然，你也可以去告訴百裏滄溟你所有的發現，隻是到時候，還真不知道他是會信你還是信我，李亦儒，我奉勸你一句，別自作聰明，有的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