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蘿。”
南屏的眼睛似是有些泛紅,他的手抓的很緊很緊,甚至把她的手腕都擰紅了卻還毫不自知。
“這些日子,你有那麼一點點愛我嗎?”
這話問的直接,樓天蘿的眼神變了變,卻很快又重新鎮定下來。
“沒有。”
她回答的很清晰,也很幹脆,“你不是我心裏那個人,你不是他。”
南屏的手有些無力的垂了下來,他很少露出這麼直接的情緒,“你”
“這藥裏有什麼?”
樓天蘿很平靜的問道。
“你覺得裏麵會有是什麼?”
聽了南屏的話,她挑挑眉,二話不說,一仰頭就喝了個幹淨。
真苦。
她放下碗的時候看到南屏正望著她,眼裏是說不出的複雜。
“不怕我在裏麵下毒嗎?”
他問。
樓天蘿像是聽了什麼有意思的事,笑了笑,“你要是想殺我,還用給我下毒?”
“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
見南屏神色變換不定,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她搶先截了他的話茬,直接說道:“我相信你。”
南屏顯然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怔怔的看了她好一會兒,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苦笑了一聲,像是自嘲,又像是諷刺。
“不。”
“你不相信我的,你要是相信我,就不會這麼緊張。”
“你還是怕的,怕我給你下毒,但是你這麼說,你知道,就算我真的做了什麼,聽了你的話,我也會狠不下心。”
“你怕我又讓你失憶。”
“你在騙我。”
他說的無比酸楚,無比苦澀,這世上最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是什麼,不過是為了她含笑飲鳩酒。
喝下湯藥的人是她,真正飲下毒的人,卻從來都是自己。
“但是就算是這樣,你也知道的就為了你這句相信,我都不可能真的對你如何。”
“天蘿,你什麼時候能真正信我一次呢?”
南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邊陲小城外,一輛馬車正在飛快的行駛著。
車內,秦玫嫣哀怨的看著正在閉目養神的鳳琛,神色間滿是不忿。
廢話,任是誰也不會高興好嗎,她這回知道鳳琛要出穀辦事,死纏爛打了好半天才得了唐叔的一句說情,跟著一同出來。
一路上她不可謂不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先是在半夜衣著清涼的去敲門,結果任她在客棧屋子門口等了大半夜手都快敲斷了也沒人開門。
第二天她等著黑眼圈去問的時候,卻隻是得到一句輕飄飄的回答,“沒聽見?”
秦玫嫣氣的半死,卻還是沒放棄,緊接著又故意把自己灌醉,一個勁的往鳳琛身上蹭。
結果蹭了半天對方毫無動靜不說,還毫不留情的把她往地上一扔,就跟扔破布似的。
她不敢置信的去責問的時候,鳳琛卻隻是挑挑眉,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幫你醒醒酒。”
……
什麼樣的醒酒要把人扔地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