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琛微微闔了闔眼,淡淡開口,“行了,現在不必這麼拘謹,到了大典的時候再說吧,唐先生也知道,琛這些日子隻怕還是要靜養。”
“是。”
唐木按捺下心裏的激動,練練應道,“屬下會同秦書瓷二人在族裏宣布下去族長即位的消息,這幾日屬下會親自將幾本心法送來,助族長休養調息,早日恢複功力。”
親自送來?
隻怕助他修功是假,擔心他跑了才是真吧。
鳳琛心裏明白,卻不說破,隻是眼神裏多了一分淡淡的嘲諷,良久,才接話道:“那就有勞唐先生了。”
唐木對上這若有似無的目光,自然知道,自己的那點小算盤是沒瞞過去,隻是他好歹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羞的地方,反而嘿嘿一笑,行了個大禮,就算是回應了。
“族長這幾日需要靜養,不如就讓嫣兒侍奉族長左右吧。”
鳳琛嘴角的笑意突然凝了凝,若是說他能對唐木的暗中看管做到無所謂,那麼現在,這不就是明晃晃的要往自己身邊塞人了嗎?
那麼下一步呢,是不是要索性給這個身子骨尚未複原的族長下點迷香,做一回這好事鴛鴦。
秦玫嫣注意到鳳琛的目光,又是欣喜又是害羞,最終還是心頭的念想多了些,一雙秋水剪瞳裏更是眼波流轉,含情脈脈。
這樣的女人,就想要塞給他?
像是有些好笑的,鳳琛輕輕搖了搖頭。
其實鳳琛猜的沒錯,按照原本的計劃,唐木確實是有讓鳳琛跟秦玫嫣先把生米煮成熟飯,然後以此來拴住他。
說到底,唐木還是沒把鳳琛當一回事,覺得也不過就是個毛頭小子,秦玫嫣又是這麼個美貌的少女,專美於前,鳳琛也該是能繳械投降的份了。
但是唐木卻是算漏了一點。
樓天蘿是何等驚才絕豔的女子,不是有句話叫珠玉在前,形同潦倒,且不說鳳琛本身就是個心性果敢之人,就說樓天蘿在他心裏的分量,這美人計用拙劣二字來形容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敢問先生,可是想做攝政王?”
鳳琛不徐不急的聲音傳來,卻是有著一股自成的氣勢,不由得讓唐木為之一愣。
“攝政王?是”
唐木疑惑的問道,他多年不出穀,隻在穀中潛心修習武術,醫術,雖說穀中之人人人都想著有朝一日能重返天下,但是對於這朝堂之上的事他知道的卻是不如秦書瓷知道的多。
“哦,攝政王是我海束國曾出過的一種加封。”
鳳琛的指尖無意識的扣著桌子,漫不經心的說道。“這種加封一般都是由皇帝本人親自宣召的,但其實,一般這種加封之下的聖旨都是由攝政王本人親自草擬的。”
“你要問為何?原因也挺簡單,皇帝年少無力,朝政都把握在攝政王的手裏,別說一張小小的詔書了,就是皇帝婚娶,生子,太子之位,都是他一手操控的,攝政攝政,其實,就是借著皇帝這個傀儡,把天下據為己有的意思。”
說著,鳳琛竟然還笑了笑,“先生您說,這種加封是不是有意思極了?”
唐木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