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寒嘴唇哆嗦了一下,沒有說什麼的力氣,臉不受控製的染上了一抹紅,她抓著浴巾轉身出了浴室。
聽見身後男人語氣輕鬆的問:“洗完澡想出去轉轉嗎?還是繼續睡覺?”
她閉眼深吸了半口氣,打開衣櫥,裏麵一半女裝,一半男裝,男裝全是淩慕淵的尺寸,女裝是她的尺寸,無一不是時下最流行的品牌貨。
落在這個男人手上,她跟坐牢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隨手取了套睡裙,換上就躺床接著睡去了。
他洗完澡出來,看了眼床上的她,然後也換上了睡衣,被子一掀就躺在了她的身旁。
沈夢寒渾身僵住,極力讓腦子保持空白的狀態,不去思考任何東西。
“脖子上別忘了擦藥。”
他伸手拿了床頭櫃上施明衍留下的藥膏,擠出一點,幫她擦了傷疤,然後摟著她就沒動靜了。
沈夢寒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聽著牆上掛鍾的嘀嗒響,隻感覺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裏,比蹲監獄難熬,大半夜沒有睡意。
他側躺的姿勢把她攬在懷裏,從八點到淩晨兩點沒動一下。
本以為他睡的真有這麼沉,她輕輕挪動身子,想要從他懷裏掙脫,卻沒想剛一動他就猛然收緊了胳膊,緊接著他的唇便尋了上來,從她的脖子到下巴,一路纏綿的吻上了她的唇,手探進了她的睡裙……
沒有言語交流,他隻是摟著她發泄,時而溫柔、時而狂野,她也懶得去掙紮,管他如何技巧性的折騰,她都咬緊牙關不給回應。
而從這晚開始,每晚都是如此,她若是不下樓去活動一下,早早上了床,他也就跟著早早上了床,似乎他公司一點都不忙了,每晚他都在床上跟她‘加班’。
比定力她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
在連續半個多月這樣的相處模式後,沈夢寒終於敗下陣來,碎掉的心還是會疼的,她徹底憋不住情緒了。
這一天晚上,淩慕淵剛進臥室,她蹭的一下站起身,張口就是一番怒問:“淩慕淵!除了睡覺,我身上到底還有什麼是你可以利用的?你說!”
這是她被無罪釋放以來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呢!
聞言,淩慕淵忍不住就笑了,很開懷的那種笑,他還當真歪著頭想了想,說:“確實……除了睡你也沒別的可以吸引我。”
沈夢寒被氣的差點咬碎牙,那句‘你到底想怎樣?’真沒沒力氣再說了。
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把她震癡傻了。
他說:“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睡你確實不對,我們明天把結婚證拿了吧。”
結婚證?
沈夢寒半口呼吸卡在了嗓子裏,上不去下不來,腦子裏根本無法思考他是幾個意思。
他扯了脖子上的領帶,往床尾凳上一丟,接著說道:“我昨天找你繼母要了戶口簿,上麵的性別幫你改了,剛好順便去把結婚證領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沈夢寒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直視著眼前的男人,他太誘惑,也太毒辣,她還是看不透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這次你又想怎樣?”
她的驚恐無助盡收他眼底,他有些窒息,不敢再多說刺激她的話:“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婚禮可以不急著辦。”
他的眼神不著痕跡的從她平坦的腹部掃過,丟下這麼句,就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