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寒打車去了瑞安。
馬上是午餐時間了，她在路邊的咖啡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著瑞安大門口。
十二點整，陸陸續續有人下班，她一直等到了十二點半，最後一個走出來的是楚凡，卻不見沈佳慧的影子。
像似心有靈犀般，楚凡立在公司門口，朝著馬路對麵的咖啡館看了過來，眼神很快鎖定了她，遠遠的朝著她招了招手。
沈夢寒起身出了咖啡館，楚凡剛好把車開過來，停在了她麵前：“上車。”
她猶豫了兩三秒，上了車：“沈佳慧已經過療養院去了嗎？”
“她十一點就走了，估計是過去了。”楚凡打轉方向盤，隨意問道：“午餐想吃什麼？”
沈夢寒心裏忐忑不安，哪還有心思吃午餐：“你讓沈佳慧發個定位過來。”
“嗯，好，沒問題。”楚凡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半點都沒猶豫，立即就給沈佳慧發了條語音過去：“佳慧啊，你現在在療養院吧？給我發個定位過來。”
不一會兒那頭就回了條語音過來，滿是諷刺的笑道：“沈夢寒在你邊上吧？嗬嗬！這我可不敢，他不是跟淩慕淵哥倆好嗎？你讓他找淩慕淵要定位去啊。”
沈夢寒磨了磨牙，一把拿過楚凡的手機，把電話撥了過去：“沈佳慧！我母親已經成那副鬼樣子了，你要是有火往她身上撒，可別怪我不客氣！”
“哎呦！哥，瞧你這話說的，我能把一個瘋子怎麼著啊？就在剛才她還想掐我咬我呢，哎！也不知道淩慕淵是怎麼想的，人都瘋成這樣了，也不多安排幾個護工，這不是為難我這個沒有照顧瘋子經驗的人嗎？”
電話那頭女人誇張的唉聲歎氣，沈夢寒隱隱聽見一些響動，像是人被捂住嘴巴的‘唔唔’聲，又像是被綁住手腳在地上翻滾的掙紮聲。
她幾乎能幻想出此時此刻母親正被沈佳慧如何的‘好好兒照顧著’，她攥緊了拳頭，紅了眼眶，牙齒緊咬著發顫的下嘴唇。
隻是想想都接受不了母親被沈家人繼續折磨？
淩慕淵，你可太會找我的痛處紮了，每次都針針見血。
她深吸著氣，幾乎是哀求的語氣：“佳慧，把定位發過來，算我求你。”
電話那頭的女人笑的更暢快了：“喲！我沒聽錯吧？你求我？我說，你是不是求錯人了？你應該去求淩慕淵吧，囚禁你母親的又不是我，我隻是為了表達歉意，幫你照顧你母親而已。”
“佳慧，我承認我回沈家是帶著目的，今天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母親已經瘋了，所有罪責我會承擔，我求你把定位給我，淩慕淵那裏我自然會……”
“你做夢！”沈佳慧尖聲打斷了她的話：“你和這個瘋子把沈家攪得天翻地覆，爸爸為了幫你這個畜生還債，跳樓自殺了！嗬嗬！我也傻傻的差點自殺了，這一切都是你和這個瘋子策劃好的對不對？你們想讓沈家所有人都去死是不是？”
“不……不是這樣，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們，佳慧你聽我說……”
“你給我閉嘴！”沈佳慧根本不聽，電話那頭忽然傳來她母親一聲痛苦的悶哼，和沈佳慧咬牙切齒的怒吼：“如果沒有你，爸爸會把繼承權交在我的手上，你沒回沈家之前，爸爸把我當繼承人培養，自從你回到沈家，一切都變了，你和這個瘋子徹底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整個沈家！當年你就應該和這個瘋女人一起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