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紅綠燈的時候,淩慕淵撥了個電話,霸道又不失禮貌的張口就要了對方一棟別墅:“上次那單生意賞你,條件是,你琉璃居的那套房。”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淩慕淵轉頭看了眼坐在身旁的沈夢寒,淺淺笑道:“我現在就要。”
沈夢寒微微愣怔,心底情緒有些波動起來。
江城誰都知道‘琉璃居’是出了名的小三區,豪門這個圈子裏有很多成功人士在那裏麵養著情婦,從琉璃居走出去的女人幾乎身上都貼著‘二奶’的標簽。
他打轉方向盤,琉璃居的方向。
沈夢寒咬牙憋著情緒,實在忍不住出聲了:“喂!你確定讓我住那種地方?”
“那可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你確實沒資格住。”他再次轉頭掃了她一眼,笑了下:“住蕭景閣你更沒資格,所以,聽從安排……”
這話的下一句顯然是,你沒資格發表意見。
是啊,她連做他情婦的資格都沒有。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她又能拿什麼來對他說不?
她舔了下有些發疼的下嘴唇,艱難地找著措辭:“淩慕淵,你何必把事情搞得這麼麻煩呢?”
本來外界就在傳言淩家大少好男色,是彎的,讓她住在蕭景閣就已經夠勁爆了,他竟然一點都不避嫌,還要把她養在琉璃居!
真的是要用她假男人的身份來逃婚?
這分明就是想氣死他老子好不好!
想到這裏,她急忙接著說:“要是你父親找上我,我該怎麼跟他解釋?告訴他,你兒子沒彎,我是個女人?可是似乎我怎麼做都該死。”
她知道,一旦自己的性別曝了光,也就該萬劫不複了,那麼這場遊戲也就結束了吧。
“我說過,我需要用你假男人的身份。”他忽然麵沉如水,目光也懾人起來:“你心裏是不是在盤算,如果告訴我父親你的性別,他會給你一個幹脆利落的懲罰,然後結束跟我之間的一切?”
她後脊背僵住,腹部的疼痛都被他這句話給震懾住了,隻感覺心尖兒發寒,因為她此時此刻確實動了這心思,想利用他父親牽製他。
他笑了笑:“你覺得我父親收拾了你,我就會認賬?沈家幾個女人和你母親,就能安然無恙的生活下去?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
對,她知道,他不想妥協的事,估計這世上沒有人能奈他何,即便是他老子都沒辦法,他白手起家,自己在商界打下了一片天下,比家族產業更龐大,他有狂傲的資本。
她看著他的側臉,心底的寒意更瘮了,沒有接他的話,因為求他沒用,來硬的更沒用,反正就是被他徹底吃的死死的。
見她變了臉色,他伸手過來輕輕擰了擰她的耳朵,漫不經心的笑著:“乖乖聽話,別跟我耍心思,我父親要是找上你,最多就是驅逐你離開江城,沒我的允許,你要是敢逃跑,我會打斷你的腿。”
“淩慕淵……”她蒼白無力的垂下頭去:“我這樣配合你,可你依然在傷害她們,我為什麼還要配合你?”
他繼續笑著,反問道:“你認為是為什麼呢?”
“我不想再配合你演戲了。”
“不想了?”他冷笑出聲,點了點頭:“好,你可以丟下一切和楚凡離開,我放你走。”
幾秒鍾前還警告,沒他的允許,她要是敢逃跑會打斷她的腿,這麼快就允許了!
這話聽著莫名的瘮得慌。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這男人一向言出必行,他說可以放她走,就會真的放她走。
可條件是,丟下沈家幾個女人和她的母親!她要敢這麼做的話,他一定會千百倍的報複她們,讓她們替她頂罪!她根本就做不到,不是嗎?
沈夢寒半天透不過氣。
正午,車窗外的陽光很刺眼,刺得她頭昏腦漲,心底一陣陣發寒。
“上了我的床,你認為還能由得你想不想?”他停了一下,眼角餘光見她捂著腹部,皺著眉頭,很不舒服的樣子。
他催動油門,加快了車度,然後撥了個電話,應該是打給蕭景閣保姆的,報了個地址,吩咐她過琉璃居照顧。
想起在法國醫生的話,女孩經期需要保持心情愉快,他忽然話鋒一轉,特別溫情的來了句:“想不想吃我做的飯?”
啥?
沈夢寒猛地轉過頭來看著他,腦子頓時被驚死機了,心底那股淒涼無助都被驚沒了。
一個酸甜苦辣鹹都嚐不出來的人,用膝蓋想也不可能會做飯啊!更何況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他,廚房都沒進過吧!
他摸了支煙叼在嘴裏點上,不經意間露了絲尷尬之色,側頭看了眼車窗外,然後回過頭來繼續目視前方,專注的開著車,眼角餘光瞥見她還是那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瞪著他,他猛抽了口煙,吐出煙幕,又側頭看了眼車窗外,回過頭來發現她還這樣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