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無法壓製的冒出了委屈來,口口聲聲警告她動心是死罪,還特麼各種引誘她犯罪。
淩大少爺,你特麼知不知道‘缺德’兩個字咋寫的啊?
“眼睛怎麼又紅了?”他忽然湊近看著她的臉,又是那副沒事兒人似地欠揍姿態,輕輕歎息一聲:“買雙手套而已,不用這麼感動。”
沈夢寒使勁兒磨牙,加快腳步往前走,堅決不接這混蛋的話。
就聽他接著慢條斯理的說:“是不是氣的想更感動一點?前麵有條街全是賣女人東西的品牌店,刷我的卡刷到爽,應該夠解氣吧?”
他這話分明就是在說,我倆是仇人呢,讓你刷爆我的卡,世上還有比這兒更爽的?
聽了這話,沈夢寒眼眶更紅了,唇角卻無法自控的彎了起來,很沒出息的又笑了,忍不住就又反擊了他:“淩慕淵,你特麼就是個老賴!惡霸!變態!萬年老妖精!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啊,這輩子竟然遇到你這麼個寶貝?”
她這一大堆人身攻擊裏麵,淩慕淵忽略了一多半,耳朵裏隻餘留了兩個詞兒,‘萬年老妖精’‘寶貝’。
某些人真的不能當正常的女人看待啊!嘴裏的詞兒一套一套的全都是男人的調調,別指望讓她穿上女人的衣服就會立馬變成溫婉柔和的小女人,改造起來似乎是一項艱難的工程啊!
他眼角抽搐,嘴角抽搐,仰頭看天,微微呼了口氣,然後低頭看著她,很是認真的說:“你對我到底還有多少評價沒有釋放出來?來來來,一次性說完,我很想聽聽。”
沈夢寒氣得臉都紅了,被他這麼認真的看著,心跳又開始失常了,急忙朝前走:“沒有了,隻是氣話而已,淵少別往心裏去。”
他長腿一邁跟了上來:“還從來沒有女人這麼評價過我,聽起來還挺新鮮。”
沈夢寒無語的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繼續氣呼呼的在前麵走,忽然身後沒了聲音,她疑惑的回頭一看。
隻見男人正在挑選手套,女士戴的,一雙粉色的、一雙紅色的,他抬頭問:“喜歡哪種顏色?”
這兩種顏色都是她從小碰都沒碰過的,他像是故意的,給她買的衣服也都是她從小都沒碰過的鮮豔色。
她抿著唇,心口湧起強烈的酸澀來。
他想讓她體驗一把做女人的感覺,那就好好做一次吧,矯情這種東西她從小就不懂,於是邁腿走了過去,看了看他拿在手上的,又看了看別的顏色,她抬手一指:“白色好看。”
他看了眼她指的顏色,斷然出聲道:“那就買粉色。”
“……”沈夢寒感動不到三秒,腦子裏頓時響起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的聲音,嘴巴張了張,血槽已滿,找不到任何詞彙來表達此刻的心情了。
特麼簡直就是把她當傻猴子在耍!
她緊緊的咬著牙,伸手就拿了那雙白色的手套,直接往手上一戴,然後頭也不回的瀟灑走人。
不一會兒身後的人付完賬跟了上來,手裏拿著那雙粉色手套,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扒了她手上的白手套,揚手就投進了路旁的垃圾桶裏。
沈夢寒頓時炸毛了:“喂!混蛋!限量版挺貴吧!”
他接著扒了她另一隻手上的,又準確無誤的扔進了垃圾桶,微微一笑:“明明喜歡,為什麼連自己都騙?是因為沒嚐試過,所以才排斥?”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粉色了?”
他繼續笑笑,眼神透著犀利的光芒:“你第一眼看的就是這雙粉色,那雙紅色沒看一眼,你夏天的衣服全是男士白襯衫,所以白色,你隻是習慣性的做了選擇。”
沈夢寒渾身又開始顫抖了,這男人竟然可以細致到這種程度,他果真是玩兒弄人心的高手。
給她戴上手套後,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臉:“沈夢寒,連自己都騙是蠢蛋。”
正說著,他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接了個電話,隻聽電話那頭的人說,他一言不發,神色忽然冷沉。
沈夢寒的心也跟著他的神色發沉,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掛完電話他掏了上次那張卡遞給她:“我有事要處理,今晚不能讓你吃虧,所以,隻能我吃點小虧了。”
這話暗示的什麼她一聽就懂了,今晚他不回酒店過夜。
盯著他遞在麵前的卡,她心裏又開始七上八下的,猶豫著拿還是不拿,說實話,學做了小半輩子男人,還真有點傷尊嚴,不拿吧,又矯情了。
就聽他接著說:“刷爽了還我,買東西可以,我沒打算給你一分錢的現金。”
一聽他這樣說,她冒起的那點小尊嚴死了一半,伸手拿了卡,玩笑道:“要是刷完了,要命一條,要錢沒有。”
他忽然傾身湊近她耳邊,曖昧的冒出句:“盡管刷,明晚我回酒店,你可別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