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還是楚凡?
如果是母親,那就更傷不到她了,因為她從小就沒指望過母愛,早就麻木了。
楚凡就更不可能了,這個世上誰都有可能傷害她,但楚凡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楚凡是她黑暗人生途中的一縷陽光,要不是楚凡溫暖著她,她想自己肯定活不到今天。
“我教過你的東西都忘完了嗎?嗯?”他俯身貌似寵溺的在她臉上輕啄了一下,寬慰道:“沒關係,我可以重新一點一點教你,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商場如戰場。”
給她擦拭了身子,他端著盆剛準備進浴室把水倒掉,臥室門敲響了。
保姆楊慧推門走了進來,一看堂堂大老板竟然又親自做了本該是她做的事情,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淩老板,對不起,我剛才去收晾幹的衣服去了,正準備上來幫她擦洗身子……”
淩慕淵對待女士真的是相當有涵養,隻要不踩他底線,即便是個傭人,他也不會丟掉翩翩風度,不溫不火的開口道:“沒關係。”
他雖然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可還是讓保姆心裏非常的惶恐不安,因為這個男人身上的壓迫感實在太重了,多紳士都沒用,隻會讓人覺得摸不透他的心思,更恐怖。
保姆急忙過去接了他手裏的盆:“我來吧。”
淩慕淵把盆給了保姆,返回床邊,不由分說,彎腰就把床上的人打橫抱了起來:“去上個廁所再睡。”
沈夢寒又一次被驚成了傻子,心髒撲通撲通一陣狂跳,無法控製的紅了臉。
知道無力反抗,她隻能像個木偶似地被他這麼玩兒,可嘴上又實在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我特麼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竟然被堂堂北歐集團的大老板這麼伺候,以後下雨天我都不敢出門了。”
淩慕淵淺淡一笑:“我也這麼認為。”
“……”沈夢寒被噎得無語,隻是仰頭狠狠的瞪著他。
還是老樣子,把她放坐在馬桶上,他就那麼大刺刺的斜倚在一旁等著,沒打算回避一下。
沈夢寒快被這男人磨瘋了,仰頭看著他,從牙縫裏擠出句:“想一起撒?”
“說得好像我倆沒一起上過廁所似地。”淩慕淵訝異的揚了揚眉,當真拉睡衣。
“你……你特麼下流無恥!”沈夢寒急忙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氣得兩隻肩膀上下起伏。
然而,男人隻是整理了一下睡衣的腰帶,剛剛打橫抱她,腰帶有些鬆了,他睨著她,慢條斯理的問:“你說說,一個馬桶我倆怎樣才能一起撒?我塞你嘴裏?”
這句話直接讓沈夢寒刷的一下從臉紅到了脖子,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你……你特麼能不能出去?”
還是那個傳聞中不染纖塵葷色不近的淩慕淵嗎?這特麼分明就是流氓中的極品好不好!
保姆聽到這番對話,老臉都繃不住了,急忙出了臥室,替二人輕輕帶上了門。
沈夢寒臉紅耳赤的扒了褲子,下麵還有痛感,想起他不久前對她做的事,心裏還是無法壓製的泛起了怨憤和委屈,隻感覺臉更燙了。
她咬牙上完廁所,氣呼呼的提好褲子,本來準備自己走出去的,男人兩步跨過來,彎腰就打橫抱起了她。
他又是那副若無其事的調調,說:“別逞強,早點把傷養好,這次這出戲,也許會讓你吃不消。”
沈夢寒渾身發虛,這次還嘴的力氣都省了,心髒砰砰亂跳,想到一個問題。
他洗了澡,一身睡衣,看樣子是要在這邊過夜,她睡了主臥室,那他睡哪裏?難道還能跟她同床共枕?
被他放上床後,她心慌意亂的這麼想著。
然而,男人幫她蓋好被子就出去了,在門口回頭對她說了句:“我睡隔壁,不關門,上廁所叫一聲。”
這話著實又把沈夢寒震到心驚膽寒了,心底有絲異樣感擾得她更加心慌意亂起來。
臥室門沒關,他道了句‘晚安’過隔壁客房去了。
這到底幾個意思?
吻了她,用手指毀了她的女兒身,卻又表現出一副翩翩風度,淩大少爺,你特麼還能更變態一點嗎?
對他這變態的做法,她翻來覆去想了半夜,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也許他是想斷了她跟楚凡逃走的念頭吧,他那麼恨她,對她絕對不可能感興趣,而且他也說了,他對睡沈家女人不感興趣,所以他這做法顯然隻是為了折磨她。
下次還能如何折磨她?
就在她瞪大眼睛盯著天花板,渾渾噩噩亂想的時候,臥室門口忽然響起他的聲音,低沉慵懶,透著濃濃的睡意:“忘了給你擦藥。”